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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二周目37(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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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面对的生物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根本听不进她的威胁,只是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嘶吼就冲了上去,门外一片混乱,尖叫声、嘶吼声持续了几分钟,直到一片血从门缝里缓缓淌进来。

许梦:“……”哇哦~还以为这个教士有什么过人的能力,才掌控起如此巨大的邪丨教组织,没想到居然狗带的如此轻易……

若是别的什么人被关在门内被迫听了这样一场暴虐血腥的表演,大约会恐惧、绝望甚至可能会因为极度害怕而晕过去,但门内的许梦表情异常平淡,甚至意兴阑珊。

比起神龛散发出浓郁的黑暗、绝望,门外那些人临死前的惊恐慌乱就像是一盘过期了的小菜,让人倒尽胃口,甚至觉得有些便宜了他们。

看他们对于普通人冷漠地直接称之为“猪仔”,还把他们关进“屠宰室”喂养这些吃人的怪物稀疏平常的态度,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们平时已经这样眼睛不眨的杀害了多少无知的少女。

这样的死去,还是太轻易。

许梦叹息着扭头看向医生,意料之中,医生的反应比他还平淡。鸽血红的眼眸里一片平静,冷漠地扫过快要蔓延到脚边的血液,才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转身走到干净的地面。

门外的浓重的血腥味吸引来了一群怪物,他们守在门外大快朵颐,骨头被咬断、肌肉被撕扯的声音让人着实毛骨悚然。

看着医生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许梦犹豫了一会,也小心地避开地上的血进了内室,好奇地问:“医生好像对于外面的东西并不好奇,你知道外面的东西是什么吗?”

“第一次见。”无惨垂下眼眸,想了想又补充道,“他们不敢进来。”

因为神龛里的东西?许梦好奇地想继续问下去,顺着无惨的目光望去,动作一顿。

无惨苍白的手指尖,就在他感觉莫名暴躁的时候,指甲瞬间长长了十厘米,形状也不是圆润的,而是奇怪的锥形,尖端泛着冰冷的光泽,看上去锋利又凶残。

医生是不会留这么长的指甲,特别是他十分洁癖,根本不会让指甲超过指尖一厘米。如今这样让他深深地皱起了眉,开始后悔来到这里。

“没关系啊,指甲本来就会长长,就当是提前修剪?这里正好有剪刀……”看出医生的不悦,许梦话题一转,抄起香案上用来剪烛芯的剪刀晃了晃,“要我帮忙吗?我觉得我剪得应该还不错。”

说着她伸出自己的一只手,展示了下自己修剪的指甲。

鬼使神差地,无惨将自己丑陋的手递了过去,随着咔嚓一声剪子落下,他觉得暴虐地冲动也被一点点剥离,心情重新回归平静。

门外的生物似乎是能察觉到无惨的心情,试探性地用爪子挠了挠门,无惨并不想被打扰,冷淡地瞥了眼门外的位置,似乎能控制这些家伙的能力是血脉中带出来的,那些生物根本来不及哀嚎就在无惨的控制下变成一堆碎肉块,混入一片狼藉的门外。

专注剪指甲的许梦并没有注意到门外什么时候没有了进食的动静,专心替医生将长长的指甲都都重新修剪整齐后,才放下了剪刀,眼眸亮晶晶地问:“怎么样?”

指甲被修剪得得很整齐,无惨又能正常的伸握了,无惨放下手抬眸,眸光复杂地看向许梦:“你不必讨好我,我也会取走神龛里的东西,我就是为此而来。”

他一直都能感受到,神龛里的东西散发着很馥郁的黑暗气息,许梦虽然极力忍耐,但还是难以完全掩饰。而他不仅没有受到影响,还隐隐察觉神龛里的东西会对他非常有好处。

之所以忍到现在,就是想看看许梦一直以来对他的反常是想要做什么。

“诶呀,被发现了吗……”许梦被看穿后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眨巴眨巴眼睛,“但是请不要误会,就算没有那东西,我也会讨好你。这就叫喜欢。”

许梦是侧着避开神龛面对无惨说话的,说话间无惨已经打开了神龛,里面是一朵冰雕莲花,连花蕊都雕琢得分毫毕现,更离奇的是就算这间屋子的温度比较低,但也好歹有个十几度,冰莲却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依然晶莹剔透,甚至向屋子里散发着丝丝寒气。

无惨没有第一时间触碰,而是伸进神龛中想要看看那些不断从冰莲中冒出的白雾温度如何,谁知许梦的一句“喜欢”,让他错愕了一瞬,那白色雾气触碰到他的手那一刻欣喜若狂的缠绕了上去,冰莲霎时化为无数白色的粉尘无风自动飘散满整个房间。

大部分都一股脑冲进了无惨的大脑,一瞬间强悍的冲击让毫无准备的他昏了过去。另一小部分则探知到房间里的许梦,犹豫了片刻,钻进了许梦的身体。

许梦还来不及吃惊,眼前就像是走马灯一样闪过了很多她没有亲身经历却处处都有她身影的片段,这些放映在旧势橡胶底片上的片段旋转的速度快得逐渐起了重影,许梦什么都没有看清,最终沉入了一片虚无的空白中。

天空万里无云,午后的太阳散发着不太灼热但异常温暖的光。

行走在这样的天气下,无惨其实并不太舒服。

因为他从出生就有一些阳光过敏,之所以依然能够沐浴在阳光下,是因为所有的医生包括他自己,都证明了他的身体很健康,并猜测是由于心理原因才导致了过敏症状外显。

实际上,他本人并不排斥阳光,甚至相比起其他无聊的事物来说,对于阳光微微灼热皮肤的感觉还有些喜欢,这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前往极乐教时,天气并不是这么好,无惨环顾了一圈周围人的复古简陋的服饰,再次确定了自己好像是陷入了神龛中那团冰莲的幻境中。

他尝试迈步往前走,但街道的景色在短短的一段距离后就开始重复,他没一会就走到了之前站立的地方。

忽然,寂静的街道里传来老妇人惊慌失措的声音,“少年!您怎么能在这种天气偷偷跑出来!太阳可能会要了您的命,到时候我们该如何向老爷夫人解释呢?”

这声音像是开关,无声静止的街道霎时活了起来。

但来往的所有人都穿过了无惨的身体,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这是一段记忆,无惨想,而它的士人很明显是——

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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