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第 99 章 原来是因为心虚(第3页)
这让祝卿若对林鹤时的品性更为仰慕,不管对她有多不满,也不会在本职工作与人情往来上对她施加压力,待她的态度依然如旧。
只有石亭中下意识要饮冰水制茶却想起没有冰饮时,林鹤时会斜睨她几眼,再多的就没有了。
祝卿若一直保持着对夫子品性的赞颂,每日上课的精神愈发充沛,灼灼目光将林鹤时都看得不好意思对她冷眼,连早上的斜睨都不再有。
此举让祝卿若更加钦佩,这该是如何的品性?
直到她有一日撞见华亭在唉声叹气地抄录书籍。
“这是《尚书》?”祝卿若走上前细细看他的笔迹。
华亭扭头看了她一眼,回头接着抄,叹道:“是啊,就是《尚书》。”
祝卿若奇怪道:“怎么突然抄这个?”
华亭嘴角下撇,委屈道:“不是突然抄,已经抄了四五天了,今日才被文娘子撞见。”
祝卿若皱起眉,“四五天?”
华亭点点头,又叹了口气,“先生说我整日只顾与晓晓岁岁玩乐,不思进取,棋艺马上连文娘子你都比不过了,他叫我将这书抄上五十遍,好好养养性子”
夫子与她对弈谈及华亭那日,距今已有七八日,当时夫子若对华亭不满怎会隔了几日再罚他?
而且,为何会是《尚书》?
祝卿若略一挑眉,视线落在华亭手下抄录齐整的宣纸上,正好看见一句“若从君而走患,则不如讳君以避难。”
若听从国君的话中途回国而遭致灾祸,那还不如违背国君的意思以避免灾祸。
此言一出,祝卿若对华亭被罚的真正缘由心知肚明。
夫子这是在埋怨华亭居然真的将冰饮都撤下了。
祝卿若对林鹤时的傲娇了解得更多了几分,也明白为何下午上课时他总躲闪着她的目光。
原来是因为心虚。
祝卿若对此感到啼笑皆非,好笑的同时又隐隐觉得,夫子也没有她想象的那般孤寒如明月,傲岸似云松了。
就算他再如何独立于世间之外,在偏僻的雾照山隐居不问世事,他也是这人间中的一员,拥有喜怒哀乐,高兴了对月饮酒,不高兴了给华亭加课业。
祝卿若从前对林鹤时的态度好似晚辈敬重长辈,将他视为景行行止的世外人。
此事之后,林鹤时在她心中的形象多添了几笔暖色。
只是
祝卿若微微倾身,在华亭肩膀轻轻拍了拍,鼓励道:“辛苦你了,加油。”
华亭望着祝卿若远去的背影,满脸迷茫。
文娘子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