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花剑（第4页）

风释手掌凝聚灵力，周围的雪涌向他的掌心，凝结出一把通体透亮的冰剑。金檀看着这一幕，握住青鬼的手又紧几分，外物化剑，说明此人对自己的剑术有极大的自信。

金檀率先出手，青色的剑光直冲风释的脸：“先摘了你的面具！”

风释侧身躲过剑芒，冰剑竖在胸前挡住劈过来的青鬼，两剑相撞竟不相上下。金檀翻身落地，青鬼竟结出一层冰霜。金檀沉下心神再次攻过去，风释敛起眸子，游刃有余应对着。又是一阵剑光闪过，金檀的衣服已经出现许多破口，风释仍旧完好无损站在原地。

金檀努力平稳呼吸，再这样下去他就输了。长剑划过，金檀周身的气势开始沉淀。风释心念一动，终于来了，金家不传之法，万物生。

程珏也注意到金檀的变化，知道真正的比试此时正式开始，这才是风释想让他学的东西。金檀睁开眼睛，风释已经无法捕捉到他的气息，他已经与环境融为一体。青鬼出手，丝毫剑气波动都没有，风释连忙闪身衣角堪堪擦过剑身。

金檀手握青鬼再次闪身上前，风释根本来不及捕捉他的动作，剑身相撞，风释被剑气震开。来不及喘息，风释猛地回身，剑气削掉一缕发丝。几点飘雪落下，风释心思一沉，必须赶快结束这场比试，否则大雪一旦落下，这里就会完全成为金檀的主场。

衣摆飞扬，地上的雪花围着风释盘旋而上，庞大的剑气使青鬼剧烈震颤。金檀看着风雪中心的风释心情逐渐凝重，这一剑，他挡不住。雪花随着剑气朝金檀飞去，看似轻飘飘的没有力量，实则每一片雪花都是一柄锋利的剑，风释发丝狂舞：“此剑，万蝶振翅，接好了。”

金檀死死握住青鬼，猛地被这股剑气击飞出去，好好的衣服被剑气划成了一缕一缕的破布条。风释松开手，冰剑化作雪花散去。金檀顾不上自己破烂不堪的衣裳，兴奋地看着那些雪花：“万蝶振翅，好剑，好剑！”

风释转身朝马车那边走：“第一个条件，给小五演示一遍万物生。”

金檀脚步猛地顿住，笑开：“行啊，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会好好教他。”

风释回头，有些疑惑。

金檀笑着往前走：“我早就看不惯我爹藏着掖着的样子，这剑法要是能教给战士们，战场上肯定能活下来更多人。我爹不想让我上战场，我偏要上，要是我也死在战场上，这万物生可就失传咯。不如趁这个机会把它教给更多人，这是先人的成就，不能在我这儿断了。”

“听到没！”金檀冲着程珏喊道，“你可要好好学！”

程珏正色：“我一定好好学！”

风释看了一眼金檀脸上的笑，加快脚步：“刚刚那招，日后教你。”

金檀：“！！！”

“真的？”金檀跟上他，“真的教我？”

风释目不斜视：“嗯。”

……

鬼哭崖。

“再往前走一里就能找到驿馆。”金檀掀开帘子，“走快些。”

“是，少爷。”

风释鼻尖动了动，猛地睁开眼睛：“有血腥气。”

花念屏掩着鼻子同时开口：“好重的血腥味儿。”

金檀握紧青鬼，扭头看了一眼风释：“花家需要闻香识药，鼻子灵点就算了，你鼻子怎么也这么灵？”

风释没说话掀开帘子看着从黑暗里走出来的那些人：“血腥味是从他们身上传来的。”

程珏也正看着那些人：“是山匪。”

“修为不高，”风释闭上眼睛，“你们两个去解决掉。”

金檀舔唇：“好久没杀人了。”

程珏和他对视一眼，掀开帘子跳下马车。金檀握紧青鬼，扭头看着程珏：“能学多少学多少。”

程珏点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