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健（第2页）

佐藤太太的声音到此便戛然而止，她的身体因为失去意识而靠向墙壁，再软软地滑落到地上。

出手打晕人的五条悟看也没看倒在地上的女性。他在佐藤太太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将注意力放在了客厅，这会儿自然也懒得分出心思去关注边上的一般人，直接走出了房间。

还是夏油杰起身将被打晕的女性抱到床上，再顺手带上客房的门。

“也不是很强啊，又是咒灵又是奇怪的能量，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五条悟皱着眉，咒力顺着他的指尖迅速地冲向客厅。原本应当像是狂风过境般的攻击，却像是撞上了什么绵软滑腻的东西。他甚至能看见那玩意儿还在试图缠上他丢出去的咒力，这让五条悟嫌弃坏了，有些烦躁地甩甩手。

夏油杰同样看到了这一幕，黑色的人形肉块就伫立在客厅中间。他也清晰地分辨出那个肉块里除了诅咒之外还有些其他的内含物，和不久之前害得他狂吐的东西散发的感觉差不多。只是相比天木由纪子家出现的那个，眼下这一坨肉可以说是弱得可怜，只能僵硬地停留在客厅里。

“老师让我们调查的就是这种能量吧。”夏油杰想起来他们任务的关键词：“看样子除了能和诅咒融合之外，普通人也能看的见。这样下去，估计咒灵的数量也会因此大大增加，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明年一定会更忙。”

现在他们才不过一年级就已经全国跑了，要是让咒灵的数量再继续增加，明年到底有几天能休息都说不好了！

就在此时，像是不能忍受自己被忽视，嘈杂的絮语从肉块的缝隙之间摩擦而出。虽然并不是人类的语言，但五条悟和夏油杰这次都听懂了。

「妈妈。」

眼前的这个肉块就仿佛把自己当成了佐藤太太的孩子，大声地、用令人恶心的语言哭喊着妈妈这个单词。

一本泛着白光的书瞬间砸在肉块上，甚至来不及发出哀鸣，人形的肉块就已经被从这个世界上抹去。而余下的那点诅咒就简单了，甚至不需要在场的谁有动作，只需要咒力轻轻一扫就什么也不剩了。

“悟怎么想到用誓约书的？”

在确认佐藤太太的安全之后两人就离开了佐藤家，只是夏油杰还有些好奇。

他刚刚面对那个肉块时还在思考了一会儿有什么咒力之外手段能够生效，没想到悟倒是出手很快，是从神明大人那里知道了什么吗？

五条悟疑惑地嗯了一声，回答他：“直觉。”

“哈？”

“就是那个啦，看那东西很不爽，而且又很吵，想用什么东西打它一下。从别的地方拿东西很麻烦，就随手把书叫出来丢过去了。”

夏油杰沉默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本书之所以叫“神明的誓言”，是因为里面除了记录教条规则和能对神明立下誓言的作用之外，还包含着神明与世界立下的束缚……祂知道悟这样用吗？

他转念一想，以这位神明过去的态度，搞不好真的就是悟这样用的。

“我是祂的神子诶！唯一的！这东西不给我用还要给谁用啊？”神子大人觉得有必要强调自己的地位，“神子的等级可是最高最尊贵的！所以杰，你什么时候听神子大人的话把那条规则划掉？！”

“都说了没办法划掉。”夏油杰略过神子大人的自证宣言，问：“之前佐藤太太精神失常的时候不是还提到了神明这个词，悟要不要去向我们的神明问问。而且，总不能之后到了天木家还是用书砸。”

“杰直接去问不就好了？神使不也可以见到祂。”

五条悟对于见神明这件事兴致缺缺。论物质，他现在又不能从那边拿到点心；论实力，神明也干涉不了太多现实，还不如他自己。综合下来实在是没有那样想要去见的心情。

是的，自从夏油杰利用教条规则把神子的甜食禁了之后，五条悟就只向神明祈祷过两次。

第一次是许愿要点心；第二次是许愿让神明隔空解决一个距离超远的一级咒灵好让他少跑一趟，然而两次都是以失败告终。那之后五条悟就再也没向神明祈祷过。

“谁让最尊贵的神子刚刚还在强调自己。而且如果神明大人亲自出手，说不定可以更改书上的规则，悟，真的不去吗？”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