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第1页)
秦怀袖撑着床沿,眼底透着无奈:“太妃并非来问我意愿的,替我更衣梳妆吧。”
承香院。
秦怀袖在门外已站了近一个时辰,直到太妃午睡醒来,她才被带进去。
等她见过礼,太妃却没叫她起身。
一个丫鬟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站到秦怀袖面前,本就有些晕眩的秦怀袖被这刺鼻的苦涩熏得一恍惚。
见秦怀袖没有立即接过,太妃本来不屑的神色一下凌厉起来。
“以你那卑贱的身份坐上王妃的位置已是乌鸦变凤凰了,还妄想给阿逸绵延子嗣?”
秦怀袖伸出手接过汤药,心中压抑无比。与宇文煜成婚两年,他们仍未圆房,又何来子嗣。
两年中她日日向太妃请安,太妃也日日赏她一碗避子汤。
直至今日,她恐早已无生育的能力了。
在太妃的怒视下,秦怀袖凄楚一笑,仰头将药饮尽。
苦涩的感觉自嘴中蔓延到了心里,秦怀袖抹开嘴角残药汁,恭敬跪下叩了个头:“谢太妃。”
见她喝完,太妃才露出满意的表情。
出了承香院,秦怀袖吸了吸酸涩的鼻子,将眼泪逼了回去。
半晌,她抬起头望了望天色,算着宇文煜此刻应该不在王府中,她迈着僵硬的腿,往王府角门去了。
自西角门走了出去,秦怀袖顶着将黑的天色直奔府衙。
秦怀袖不知道,她刚刚离开,就有人将她的行踪告诉了宇文煜。
刚从御书房中出来的宇文煜余怒未消,听着侍卫的话,脸色霎时一黑。
秦怀袖,你可真是顽固不化!
府衙中。
秦怀袖收了东西净了手,对一筹莫展的秦显赟道:“爹,此人并非自尽,而是中毒。”
“何出此言?”秦显赟一脸错愕。
“毒并非从他口入,而是从指甲处,故探喉银针未发黑。”
顺着秦怀袖的视线,秦显赟果然看见那人右手拇指指甲下有一浅浅黑痕,若不细看,完全看不出。
秦怀袖又将一个东西递到他面前:“此物是在他喉口发现的。”
那是一个玉扳指,其内壁还刻有一个奇怪的符号。
秦显赟接了过来,端详片刻后脸色一变,忽然道:“爹知道了,你快些回去吧。”
“爹?”秦怀袖一脸不解。
“回去吧。”秦显赟摆摆手,而后语重心长又道:“以后莫要来了。”
接着,秦怀袖便被他强行送走。
回到王府,秦怀袖已经疲累无比,本想偷偷的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