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1页)
至于她——她记得自己当时不在塔内。可究竟去做什么了呢?她又没办法很好回忆起来——这对她来说实在很难得。 而现在,白枕终于切身体会到导致“塔之倾倒”那股力量的可怕。尤其是当独角兽开始哭泣,她最终没能抵挡得住诱惑。 白狼像是终于招架不住一般,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舐独角兽脸上的泪水。将近三米的白狼几乎是将独角兽整个圈在怀中,用极尽缠绵与温柔的舔法熨帖过独角兽的毛皮。 露娜打了个激灵,立即反应过来,摇着尾巴开心地开始回应它。粗糙灵活的舌尖相互碰触到时,两只精神体的身躯发出了明亮的光芒,露娜好喜欢大白狼舔舔,酥酥的麻麻的,也不会累。 花沐也很喜欢。 精神体与精神体的碰触几乎相当于直接触碰神经,更何况两人目前处于反向凭依的阶段,感觉到的舒适更为强烈,但那不是单纯性意味上的舒服,更温存,更惬意,更让人安心。 就像平时哨兵抱着她,给她做靠垫,帮她按摩一样舒服。刚才过度消耗的疲惫与疼痛在舔舐下渐渐消失不见,能够感受到的除了愉悦只有愉悦。 尾巴不由自主地甩动着,耳朵和角上都痒痒的。她下意识地歪头,要对方换地方舔,白狼将她整个搂住,舔得兢兢业业。 耳廓、鼻子和独角,脖子、背脊和肚子,身上每一寸似乎都被舔遍了。 再用力一点儿,再下面一点儿。 但白狼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呐喊,孜孜不倦又克制隐忍——就连狼身也还是那么白枕呀。 花沐虽然略微觉得有些不够,但又莫名感到安心。 不是她的错,当白枕跪在她面前,说永远不会冒犯她的时候,花沐才终于获得了自我肯定与救赎。 那次事件并不是她觉醒的错,白枕就是最好的证明。她没有因此冒犯她,甚至保护了她,为什么其他哨兵做不到? 啊,如果是现在的话,被冒犯一下也、也是可以的。 花沐舒服得昏昏欲睡,苏醒 “等……”花沐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哨兵喷洒在她脖子上的湿热呼吸让她心慌意乱,“白枕!” 白枕的神智显然还未完全清醒,闭着眼凑在花沐的颈项间一顿乱嗅。 她是狗吗? 花沐又是羞耻又是无奈,想要推开哨兵,力气却还没人家虚弱状态大。 “你个混蛋!要醒赶紧醒过来!”花沐费力地用手捂住她的嘴,手心却在这时被舔了一下。 “呀!”花沐娇声低叫,连忙想要收回手,哨兵却像对待心爱之物般追逐亲吻她的掌心。 亲手心是什么鬼,这个变态! “白枕,白枕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我要打你了!”虽说她偶尔会犯抽想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但也绝不愿意在对方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发生些什么。 把她当什么人了,这个混蛋! 哨兵到底躺了太久,虽然在肾上腺激素的作用下瞬间爆发了不小的力量,但时间一久渐渐无法支撑。虚弱的身体又经历着结合热,在花沐几番挣扎之后,终于只能放开了她,蜷缩成一团小声呻吟。 虽然已经苏醒,但白枕缺乏向导素的症状并没有得到缓解。在哈提沉睡时,她像是赤身裸体地站在并冰天雪地之中一样危险。 没有屏障的保护,白枕很快就会因过分专注于感官而再次神游,直至堕入永夜。 比起之前单纯的痛苦,哨兵这一次显然还经历着一些别的什么。花沐隐约有些明白对方身上正发生着什么,咬了咬牙又扑了过去。 “露娜。” 经历过一次反向凭依之后,花沐感觉到和独角兽之间的联系获得了不小的加深,只是心念一起,露娜就凭空出现了在了两人的身侧。 向导自身大多时候并不需要屏障的保护,但与哨兵一样这是她们不得不修习的内容。向导的屏障更为强大,不仅能隔绝感官还可以防护精神攻击。 最重要的是,她们的屏障并不只是为自己而存在,更多时候需要放出加护到哨兵身上。 “先是想象出一个圆,一、一个圆,集中精神……” 花沐从未展开过屏障,只能不断回忆着老师曾经教过的内容。露娜先是歪头不解地看着她,等再看到哨兵的痛苦时,像是突然明白过什么来,低低叫了一声,从独角中释放出一道虚光。 无论是哨兵还是向导,在学习展开屏障的最开始阶段都需要进行意念联想。反复练习想象出圆,将圆展开成球,将球扩大成足以笼罩到整个身体,而后再收缩覆盖全身——向导在这一步之前还必须想象放出这一过程。 这是将抽象的过程具体化的一个传统练习方式,一般情况下只有熟练掌握这些步骤形成习惯,最后才能自然快速又随心所欲地施展屏障。 但独角兽释放的光晕并没有经历这样的步骤,而是直接落在白枕身上,形成一道薄薄的“保护膜”。所谓的屏障其实是与精神体本质相同的“物质”——或者说“概念”,花沐在带着抑制器的情况下无法看见,现在却看得一清二楚。 妈耶,难道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吗? 哨兵被屏障保护后痛苦明显获得了缓解,但另一方面更加糟糕。 白枕伸展开原本因痛苦卷曲起的身体,像是在寻求慰藉般扭动摩擦着床铺。在屏障保护她之前这种动作的刺激太过强烈,而现在则刚刚好——不如说还略显不够。 哨兵浑身肌肉紧绷,皮肤绯红,布满汗水。紧紧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了她的痛苦,半张的口中发出的呻·吟却叫人脸红心跳。 到了这一步,花沐已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决断。两人相距不到半米,她却迟迟不敢伸手碰触白枕。 将她带回来,帮她展开了屏障,然、然后……是不是要把那什、什么热也解决一下? 不不不,这也太荒唐了。她都做出了那么大的努力,为什么还要帮忙解决这样的问题。明明想好要教训她的,这种教训未免也太宽容了吧! “大、大小姐……呜呜……大小姐……” 白枕闭着双眼,抓乱了身下的床单,虚弱的身体加上结合热的痛苦让她备受煎熬。 只要一点点就好,她的皮肤需要碰触。 该死!这样叫她,她不就没办法拒绝了吗? 花沐一边忿忿不平地想,一边着魔般伸出了手。 白枕的皮肤烫得惊人,花沐一碰触到就忍不住想要缩回双手。但对方显然察觉到了这双手带来的舒适感官,立即得寸进尺地黏了上来。 “大小姐……”哨兵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实在是叫人怜爱至极。 到底是有多舒服啊? 白枕没有半点平日里强悍的形象,弱小可怜的像是一只小狗狗。灼热的躯体在瑟瑟发抖,哨兵不知是因为愉悦还是痛苦,甚至小声啜泣起来。 露娜似乎是被什么感染,略有些焦躁地在两人周围踱步。花沐没时间理它,很沉浸地抚摸着白枕布满伤痕却仍旧完美的躯体。 虽然已经很瘦很瘦了,但皮肤之下仍能感觉到肌肉的线条。这是饱经锻炼才能拥有的身体,与她这种不事生产的贵族小姐完全不一样。 脖颈、手臂、小腹,花沐一点点抚摸过白枕的肌肤,听她喉咙里绵软舒适的语调热了脸。明明平时说话又刻板又低沉,这种细细软软的腔调到底是什么神仙声音? 她半边身体都听麻了诶? 小说里原来不都是骗人的,女性哨兵嗲起来比她们这种贵族小姐还可怕,破坏力也太大了。 “嗯嗯,大小姐……” 花沐看着她潮红的脸颊,嫣红湿润的嘴唇和口中柔软舌头,不由自主地缓缓低下了头。 不行不行,她到底在做什么? 又、又不是要喂水喂食物,也不是人工呼吸,所以……所以这是要亲她吗? 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要亲这个蠢哨兵。这是奖励诶,哪里是惩罚! 啊,好软…… 是与白枕昏迷时完全不同的感官,更为灼热,也更为甜蜜……嗯嗯嗯,还有回应。 哨兵几乎是在花沐碰触到自己的一瞬间就做出了回应,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般,伸出舌头去碰触对方的唇瓣。 花沐感觉到自己被再次揽住,但手臂的力量并不大,她也完全没想要推开——她还有别的正经事要做呢。 白枕的回应完全是本能反应,既没有章法也没有技巧,只凭着一腔激动追逐那贴在自己唇上的甜美。 那是快乐的源泉,努力吸食的话就会有甘甜的泉水滋润她的身体与心灵,让她的痛苦得以缓解。 她知道自己正抱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所以即便如何蠢动与渴望,动作也完全不敢大意。 哨兵小心翼翼又珍惜地拥抱亲吻着花沐,轻抿柔软的唇瓣,追寻滑腻的小舌,汲取甜蜜的津液。 少女娇软的身躯与细腻的皮肤,美妙的香气与令人心动的娇喘无一不在刺激着感官。 白枕长久的缺失感似乎在这一刻获得了补偿,空虚的心灵被热流注满,黯淡的灵魂也绽放出了光芒。她知道的,这就是她一直等待着的人,是她命中注定的伴侣,是她…… “白枕……” 哨兵猛然睁开了双眼。 花沐已完全倾倒在白枕怀里,酥麻与难耐催促着她追寻快慰,不顾矜持。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老师说过她几乎不会被引发结合热。 她混沌的脑子里还有那么一丝理智与疑问,但这实在无关紧要。原来小说里的这些也不是骗人的,只是那些曾经看起来华丽的辞藻如今想来未免太过苍白与简陋。 这明明是言语无法描绘的美妙。 “白枕……”她情难自禁地叫出这个名字,任由她对自己为所欲为。 这样也很好,不、这样才更好。不论是姑姑还是父亲,都没办法再左右她的思想与意志。她喜欢的是…… 花沐的身体被突然推开,白枕发出苦痛与懊悔的低鸣,喘着沉重的气喊她,“大小姐……” 花沐陡然清醒过来,刚才的沉浸让她有些羞耻,被推开和打断又让她气愤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