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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精心养的那两条金鱼，惯常懒洋洋的，在水中摇曳着尾巴，不紧不慢地左右游动。

时左时右，偶尔还会吐出个泡泡。

蔓延上去，由小变大，最后在水面“啵”地一声，发出破裂的轻响。

另一条金鱼被这不知来源的声音惊扰，极快地在附近游了两圈，搅动着鱼缸中的水一起晃动。

游了许久，许是两条金鱼终于都觉得乏了，缸内重新归于平静。

景苏午间才得以醒来。

她睁开眼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身侧望去。

唯见空空如也。

薄以言不在。

景苏于转瞬间慌乱起来，匆忙踩上了床边的拖鞋，起身去寻。

她急切地唤了声，“薄以言！”

景苏快步走出卧室，望到那人站立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她眸光微闪，向对方走过去，自身后抱住了她。

薄以言正在切菜的手一停，将刀放下后，就着景苏的手转过了身。

她本是眼中蕴着浅笑，在看清景苏后，却不可避免地皱了皱眉。

“怎么了，景苏？别哭。”

景苏不说话，也没有进行解释，只是加深了拥抱。

更凑近对方些，感受着熟悉的气息。

薄以言极轻地笑了声，指腹温柔地抚去景苏落下的眼泪，耐心地哄道，“别哭。”

“以言，别走……”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说出让薄以言别走了。

薄以言的手指微顿，认真地望了望景苏，终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你已经知道了，是吗？”

景苏抱着对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景苏，好好活下去。”

“即便，没有了我。”

眼前人的身影倏忽变得虚幻，景苏伸出手意图挽留，却只是徒劳。

“薄以言！”

景苏骤然惊醒，直直地自床上坐了起来。

心脏跳得分外厉害，酸涩感久久不散，几乎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