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第4页）

乐手们在舞台上快乐地唱着：“你是万物的意义，你是万物的依据。。。。。。”

周以言不再跟着唱了，也不再摇荧光棒了，她转头看了一眼蒋爻。

蒋爻正盯着舞台上的歌手，很认真的样子，他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挺认真的。

他喜欢这首歌的原因，和我喜欢这首歌的原因，一样吗？

他真的还对我有感觉吗？

还是只是元旦这种特殊的节日催生了他暧昧的冲动，而前女友刚好是一个绝佳的暧昧对象？

周以言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仔细打量着蒋爻，舞台似乎对她都没有吸引力了。

蓝色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他的眉骨很高，鼻子直而挺，嘴唇略薄。

长了一张清冷的脸，人确实也挺清冷的，大部分时候都像没有情绪的论文机器人一样。

越是这样你就越想要挑起他的情绪。

无所谓了，演唱会就是能让人有种奋不顾身的冲动，似乎在这样的场景里，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周以言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也可能是脑子被冻坏了。

她双手突然搭在了蒋爻的肩膀上，把他的脸掰过来正对着她。

人山人海里，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

这下他们中间不再隔着任何人了。

蓝海一样的荧光，盖过一切的浪漫曲调。

全场都在欢呼，好像千万个人都在怂恿你。

蒋爻的眼神一开始有一些疑惑，随后，也开始变得迷离柔情起来。

表白吗？有点莫名其妙。

拥抱吗？气氛也不太对。

接吻吗？更是过了头。

“你想干嘛？”蒋爻问。

周以言也没想清楚自己要干嘛。

蒋爻又歪了歪头，眼神里有种悉听尊便的意味，似乎在问，想对我做什么，想做就赶紧做啊。

“那个……”

被逼问紧了，周以言鬼使神差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边点头边赞许地说：

“小伙子挺帅的。”

然后赶紧放下手转过头，当做无事发生。

？？？

“喂……”蒋爻还想和周以言理论一番，搞清楚她刚才到底是想干嘛。

但突然，全场爆发出一阵起哄的声音。

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到了观众互动环节。

而舞台大屏幕的镜头给到了周以言。

还有她旁边一个大学生模样的陌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