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22(第4页)
他声音很哑,一夜没睡,这会儿正闭着眼假寐。
“那你跟言忱姐。”傅意川啧了声,“不太对啊。”
沈渊没再说话。
车内安静下来,沈渊好像做了个梦。
梦里是那趟从南京回北望的车,他们刚一起看完演唱会,一起牵手走过秦淮河畔,一起在酒店里接吻,在午夜烟花绽放的时候站在阳台上碰杯,她和他说要考清华,这样她有面子,说他们要一起去北城的大学。
他凑过去亲她的脸,她被亲了个猝不及防,但还没来得及躲就被他拉进怀里,他轻轻吻在她发梢上,低声和她说:“言忱,以后就待在我身边吧。”
她轻笑,“好啊。”
他们在那趟列车上商议以后要一起去哪里旅游,要去看谁的演唱会,她说有机会要站在大舞台上唱歌。
如果真有那一天,沈渊得在下边给她挥舞荧光棒。
他们约定了那么多,但她忽然在某一天消失,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
“沈哥,到了。”傅意川晃了晃他的左臂,沈渊缓缓转醒,下意识呼了口气,傅意川低声说:“哥,你是不是病了?”
“没有。”沈渊缓过劲儿来,“走吧。”
“你脸色好苍白。”傅意川说:“是不是做噩梦了?”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沈渊敷衍地回答,其实他昨晚就没睡,他侧躺着,在微弱的灯光下看着言忱,她应当也没睡,但她一直没睁开眼睛。
她在躲避。
沈渊回宿舍以后洗了个澡,傅意川和宋长遥门填资料,看他脸色不好就让他在宿舍休息,他们把他的资料填了就行。
沈渊躺在床上一时间睡不着,他拿手机翻开册,这几天的合照拍了很多,但几乎都是五人游客照,只有最初在岳麓山上拍到的言忱。
他把手机里的加密册也解开,里边全都是很青涩稚嫩的言忱,从11年秋天开始到12年春天,言忱坐在天台上弹吉他,在教室里发呆,太多太多的她。
沈渊看了会儿,把言忱现在的照片也扔进了加密册,然后关了手机没再看。
有些人,或许就不该再遇见的。
就让一切都停在那时就好了。
痛苦难过,好过这样挣扎纠结,日日在猜她在想什么。
想靠近,却又害怕。
沈渊想想就好笑,曾几何时,他会怕啊?
这话若是说去,别人大概都不信。
但现在,他真的怕了。
-
言忱和傅意雪从长沙回来以后,整理好心情又开始找工作。
傅意雪确定要换工作方向,在家里做新简历,而言忱仍旧是应聘酒吧驻唱。
日子回到了正常的轨道,言忱再没和沈渊联系过,倒是从傅意川那儿知道他胳膊上的石膏拆了,没有大问题。
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她和沈渊忽然就冷了下来。
好像之前的那些藕断丝连的线被直接斩断,谁都决定跟对方老死不往来。
但老死不往来是不可能的。
6月12日是傅意川生日,晚上他喊大家一起吃饭,吃过饭后又去了ktv。
岑星笑着调侃,“今天可以免费听言忱唱歌。”
言忱扶额,仍旧是清清冷冷的表情,但眼里带着笑意,“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