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为母长忧(第2页)
不过,如果对方是安沂,就还能操作操作。
安沂轻轻摇头,“当心姜叔知道,回头和你闹别扭。”
裴宴接过红昭递过来的帕子擦了一把脸,又净了手。“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哼。”里间传来冷哼。
裴宴身体一僵,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安沂,“阿沂你不向着我。”
安沂:“……”她就差拿手指着里面说姜叔就在里头不要再说了,还要怎么提醒?
最后,裴宴和安沂灰溜溜的离开了西厢。一阵冷风吹来,裴宴惊觉到冷,想转身身上已经披上了披风,耳边是安沂淡淡的抱怨:“走这么快做什么,不怕冷?”
裴宴拢着披风,笑着摇头。
安沂给裴宴抚平肩颈衣服褶皱的手顿了顿,随即恢复正常,他伸手勾起裴宴的胳膊,整个人像是挂在他身上,“阿裴,我冷还有点饿。”
裴宴看了看挂在自己身上的安沂,这个动作安沂经常做,每次他都要抱怨,却鲜少有挥胳膊把人甩出去。裴宴当然是有理由的,安沂自小体弱多病,要是他动作大些把人摔坏了怎么办?
现在却只剩亲昵。
“嗯,我们进屋去。”裴宴拖着安沂往正房走,还不忘吩咐红昭去取糕点。
进屋后,安沂主动窝进罗汉榻,裴宴坐在绿釉小炉旁煮茶。
“在禅定寺住的还习惯,身体无碍吧?”裴宴问道,见面之后,他们终于问到了对方的近况。
安沂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不自在的抿了抿嘴唇,然后轻轻摇头,“我很好的。”
那就好,裴宴也不追问,他能看得出阿沂现在的情况确实还不错,不仅是身体还有精神,都属上佳。
橙皮茶咕噜咕噜,甜橙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很是清新。裴宴和安沂分开了大半个月,再见面没有一点生疏,甚至双方话都不多,却很自在。
裴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算洋洋洒洒几千字恐怕都无法正确描绘出他的心情。通俗点只能形容为感觉很好。
裴宴倒了茶递给安沂,“尝尝,阿姐从兰陵带来的,微酸不涩,不习惯加点蜂蜜。”
安沂喝了一口,眼睛亮晶晶的,“好喝唉。”
裴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把位子让给红昭,自己窝上罗汉床,坐在安沂对面。
感觉有股视线在自己身上,裴宴抬眼,安沂双手托腮一直盯着自己,很专注。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裴宴挑眉,手却没动。
安沂伸出一根手指点着裴宴的唇角往上撇,“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们阿裴今天笑得这么不好看。”
明明比自己还小点,却不管为人做事还是说话办事都更像比自己年长,说话从来都是我们阿裴,我们阿裴。但凡他做对了事情或者取得了成绩,不管事大事小,不管成绩在别人看来有多么微小,阿沂都会在第一时间给予鼓励。
她对他似乎永远都没有要求,他只要存在,安沂都会高兴。
“影响到你了?”裴宴放下手机的茶杯,“我今天似乎做错事了……”
闻言,红昭起身,把屋里伺候的都挥退,自己也出去还带上了门。
“嗯。”安沂表示自己在听。
裴宴笑,然后说了今天发生的事。
如果仅站在他的角度,这样做完全没错。乐安长公主是铁石心肠之人,就算对其再恩宠也改变不了其内心极端自私自利的性格,不然也前世也不能做出那等事情,扰乱朝纲,长安最混的那瓢水就是她趟出来的。
他既然穿回来了,本着对曾经的自己,对未来的朝廷负责,把一切都扼杀在最初,是理所当然的职责。他也不怕。兴和殿的辩驳早已注定了秦王府和太子一派的水火不交融,他亦不看好太子,得罪就得罪了。
但是站在秦王府和何侧妃的角度上,他如此这般是不是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