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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弄完的时候还有些毛茬,或许是想到未来几周的素生活,秦绍礼半哄着栗枝,在卫生间玩了许久,好几次,栗枝都怕浴缸被他给撞烂。
好在没有。
下午,秦绍礼如约去做了手术。
栗枝主动承担起照顾“病人”的责任,早上早起订豆浆、准备水果蔬菜沙拉,不过秦绍礼显然看不下去她的“高明厨艺”,无奈地继续接手厨房的工作,赶她去一旁休息。
等恢复的差不多,栗枝带了秦绍礼回家。
早在回家之前,栗枝已经把秦绍礼的情况和家里人透露的七七八八了。
包括不仅限于,年龄,身高,体重,工作,薪酬,爱好等等等等。
很显然,对于秦绍礼的年龄,家长非常有话要说。
尤其是栗枝的妈妈。
“……男性本来就死的早,你说你找个年纪大的干什么?”栗枝妈妈碎碎念,“而且,咱们找个本地人不好吗?你这又出省又找……唉,我听说啊,那边人傲气的很。”
栗枝说:“我就喜欢年龄大的。”
栗枝妈妈不吭声了。
她自个儿又在那儿念叨,说什么吃米的和吃面的生活不到一块去,不过还好,对方也是北方人。
越是快到约定好回家的日期,妈妈电话打来的越勤快。
显而易见,她实在太过于担心女儿被骗。
关于见家长这件事情,紧张的显然不止母亲一个人。
秦绍礼也在做准备。
他早就听闻栗枝家乡那边“孝道为重”,第一次拜访父母,自然是重中之重。
提前找龚承允商量好该带些什么礼物去,在龚承允建议下,秦绍礼订了些精致的糕点,一些昂贵的酒——必须要白酒,长辈们喝白酒的多。
离得算不上太远,再加上春运期间总担心去年的事情重现,秦绍礼最终开车载着栗枝回家,车程约摸六小时,路上服务区休息时,栗枝喝了些水,窝在副驾驶睡了一觉。
她比去年冬天瘦太多了。
手腕上空荡荡。
栗枝天天需要在键盘前工作,不方便带许多叮叮咚咚的饰品,现在就脖子里戴一个玉质的平安扣——还是秦绍礼花大价钱从缅甸买来的,上好的料子,雕刻成一个漂亮的平安扣。
先在佛前供奉之后,才拿来给她戴。
他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但唯独在栗枝身上,他破例了一次。
无论有无,秦绍礼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
因为路上休息的时间多,到家时已经接近晚上,栗枝妈妈做了满满当当一桌子菜,从外面买来的鲜虾锅贴,玉米排骨,香菇炖老母鸡,红烧鲅鱼、黄鱼炖豆腐……
她甚至还穿上了去年栗枝给她买的纯羊绒毛衣,常年不戴饰品的耳朵上也坠了个金耳环。
父亲更是板着一张脸,衬衫难得的熨烫整齐。
饶是如此,等秦绍礼和他握手,笑着叫“叔叔”的时候,父亲仍旧是愣了一下。
显然,两位都没有想到,女儿的男友的确比他们想象中要更好看、个头更高一点儿。
客客套套的晚饭一结束,二老就赶了栗枝回她房间,单独和秦绍礼聊了起来。
栗枝不知道他们在外面聊些什么,好奇,又不能出去问,心里面和小猫抓似的,挠啊挠的心痒痒。
电视上仍旧几十年如一日地放着不孕不育、复合肥、挖掘机的广告,声音开的也大,栗枝把自己卧室的被子展开,又叠上,顺带着看完了半本《小王子》,外面的谈话声还没有停下。
直到听见了些笑声,栗枝终于忍不住,推开门,露出个脑袋。
只看到妈妈坐在那里,其他俩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栗枝问:“我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