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受伤(第1页)
不过旋即程照灼又笑弯了眼,“程某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之人,褚府重建的费用我一力承担。在建好之前,还请几位在我那暂住几日吧。”
褚岑刚想张嘴说话的时候肩膀一重,谢云祁的胳膊方才给了她一个力,紧跟着对方身体轻晃,好像要站不稳了似的。
褚岑随口问:“你怎么了?”
谢云祁黑睫低垂,声音很轻地说:“我手有些疼,你能帮我看看吗?”
场上两人:???
程照灼瞳孔微缩,跟见鬼了似的盯着谢云祁。
褚岑的反应和他一样,一时被这话吓的反应不过来,愣愣道:“哦、哦好。”
谢云祁举起双臂,刚才被灼伤的地方已经生成了密密麻麻的水疱,底部呈红色,是那种戳开里面必然会流出清澈、粘稠的液体。
再配上他被烫得千疮百孔的衣摆,当真是可怜巴巴的。
褚岑细细一看,这伤的位置。。。。。。不是刚抱她的位置吗?
回想起那阵火海冰川,大抵不是幻觉,而是她真实的体温。
都这样了谢云祁都没把她扔下,那火又怪异的很,若是自己真在里面躺到清醒可能早就死无全尸了。
思及此,褚岑决定先原谅谢云祁一刻钟的时间,不与他计较捅刀子的事。
褚岑想清楚后抬头,正好对上那双直勾勾的桃花眼。
“要不我带你去医馆?”
褚岑也就是客套着说说,这可是谢云祁,命门狐尾受刀伤都不形于色,区区烫伤怎么可能真要大惊小怪地去医馆?
谁料谢云祁听了后小幅度地点头,摆的一副弱者姿态:“麻烦褚小姐了。”
“。。。。。。”褚岑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病都是母亲阿姐请郎中上门的,她哪知道医馆在哪?
大概是见褚岑沉默的有些久,谢云祁慢慢道:“听闻不远处就有家常氏医馆,专治烫伤。”
褚岑眺望远方,果不其然有一块常氏牌匾。
为掩尴尬,她轻咳两声嘴硬:“我记着呢,就是一时迷失方向了……而已。”
褚岑转移视线本领飞快,立马反问:“你不应该从未出宫吗,为什么这么了解?”
谢云祁和褚岑并肩离去,边走还边解释:“只是曾听宫女提过一嘴罢了。”
程照灼从看到谢云祁示弱,再到三两句骗走了褚岑,被他这一套连招惊的目瞪口呆。
高手啊。
他慢悠悠地回了家,褚月端坐大厅,见只他一人便问:“小妹呢,你不是说要把她带回来吗?”
程照灼挑眉无辜摊手,还特意卖关子:“半只脚快迈入我程府大门了,结果脚又收回去了。”
程照灼丹凤眼里闪着兴味,话都聚在嗓子眼,就等褚月一句问话然后全盘托出。
他就想知道平日里沉稳端庄的褚家嫡女在听闻自己妹妹下落不明时是何等焦急模样?
岂料褚月只是浅啜口茶,嗯了声,没了下文。
程照灼等了半晌,差点没一口气憋死,“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收回去?”
“小妹做事自有分寸,知晓我与爹娘在此处早晚归来,我只需再等一会即可。”
“……你小妹跟野男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