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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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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墙头,一只纤巧似狐又似犬的小兽慵懒的卧在墙头上,浑身的银毛并非是月色染就,而是天然的银白。

说它是狐,眼又不似狐那样媚,大而圆翘,瞳仁如月下黑河,银光粼粼。

说它是犬,目光又全无犬的讨好,冷淡而傲慢,长尾垂落。

‘还好意思问我是不是喜爱他?当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了!’

释月心中有怨,一想起来还是气不顺,冷眼看着下方那一双执手相看的男女。

李应茹自小也在冀州外祖家长大,幼时显然与舒君誉见过几面,勉强算。

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栓春台,再见故人,心境自然不同些。

更何况这故人出落的越发清俊风流,文采卓越,两人之间相识相知,又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话本桥段。

如此一来,任谁都要落入这张温柔网。

其实说起来,李越若不想拿女儿的婚事做筏子,而舒君誉又能在朝中得个一官半职的,还真算个还不错的郎婿人选。

栓春台为广纳人才,所以特求了朝廷恩典在春日设一场乡试,再在秋日设一场,且不设户籍限制,临近州府好些考生赶来参试。

春试中举者共十二名,其中也没有舒君誉。

李应茹有些不信,辗转取来舒君誉的答卷,倒是洋洋洒洒几大篇,给出的策论内容却不符合栓春台的情况。

“我听官学几位负责乡试的夫子说你文章中的举措多是依着冀州风土人情所设,于栓春台的民生社稷不相符,而且,”李应茹见舒君誉脸色有些不好,就将余下那句‘而且多为老生常谈,毫无新意’给咽了回去,只安慰他道:“你不如再潜心研读一年,明年再来过?”

舒君誉有些落寞,道:“是我才疏学浅。”

“你诗文甚好,倒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我朝虽说举才务实,可这世上也总有文人墨客的立足之地啊。”

李应茹说着,却是将手收了回来,用帕子略略遮掩。

释月一挑眉,这姑娘也不全被情爱蒙了眼睛,她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家世也有家世,前半生过得尊贵舒适,后半生难道要为了几篇诗文低嫁吗?

更何况舒君誉的诗文虽好,也鲜有传世的佳句,更连诗仙诗圣的脚后跟都没摸到过。

“又或者,”李应茹又道:“你是舒家嫡出一脉,不如回家挣一挣家主之位,做一个不出世的诗文大家,倒也清贵体面。”

这是她给的另外一条路子,舒君誉但凡走通了其中一条路子,她都有脸同爹娘提他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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