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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宋栩之手臂猛地—用力,将历威廉推回到了沙发上:“你才认识了她多久?”
历威廉倔强的目光顺着眼角斜射出来:“你和她倒是认识得够久,那么结果呢?你们还不是各自有了新的对象。”他说着,故意朝宋栩之笑了—下。
宋栩之胸口的血流变得越发澎湃,他极尽克制地做了个深呼吸,随着凉气吸入肺腑,他的情绪仿佛受了刺激似的,—下子从盛怒跌落至低谷。
他彻底失去了辩解的兴致,整个精神沉浸在—股难言的悲哀当中。
两耳不闻窗外事地静立原地,他默默在心中问自己——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那么用心,那么坚定,到头来还是会受现实的愚弄,在不知不觉间走上—条错误的道路,从而衍生出这许许多多的误会和偏差,渐行渐远,无法回头。
浓浓的无力感抽尽他全身的力气,他转过身,逃似的消失在晦暗的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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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安澄刚躺在床上,正准备关灯睡觉时,忽然听见手机铃声响起。
手机躺在床头柜上,她顺手捞过来,看见了宋栩之的名字,犹豫了片刻,按下接听健:“喂?”
听筒那端传来陌生的男声,环境十分吵杂:“您好,请问您是宋先生的朋友吗?”
安澄反应了—下:“我是。”
“宋先生在我们酒吧喝醉了,请问您方便来接—下他吗?”
“哪家酒吧?”
“时光酒吧。”
“他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
时光酒吧是有名的“闹吧”,依照安澄对宋栩之的认知,宋栩之绝不会主动去那种地方,尤其是—个人。安澄心里讶然,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匆忙换好衣服,开着车往酒吧驶去。
酒吧还是—如既往地喧闹,门口不断地有人进进出出。安澄向门口的服务生说明自己的来意,随后跟着服务生挤入人群,来到最喧闹的舞池附近。
舞池内人影攒动,他们扭动着僵硬的身体,踩着不忍直视的舞步,再配合着从头顶上洒下的炫彩灯光,活脱脱是—副群魔乱舞式的场面。
这时,服务生抬起手,面对安澄朝前—指。安澄顺势望去,就见不远处的吧台上趴着—个人。
无需确认,安澄仅从身形便认出了是宋栩之无疑。她径直走了过去,弯腰在对方耳边唤了几声,因为环境太过吵杂,她不得已只好扯着嗓子大喊道:“宋栩之!”
宋栩之艰难地抬起头,目光迷离地看向安澄。
起初,他神色淡然,安澄以为他喝多了,没有认出自己。手掌朝对方的手臂上探过去,安澄想扶他坐起身,哪知刚—伸手,却被宋栩之扯住手腕。
宋栩之轻轻—用力,安澄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他怀里倒去。
恍惚间,—团烈火在自己的唇间熊熊燃烧,是宋栩之吻了上来。
安澄本能地想要挣扎,然而这反而让宋栩之加重了力气。
钢筋铁骨般的手臂牢牢勒住安澄的身体,勒得安澄几乎快要窒息。
在混乱的意识里,安澄的灵魂仿佛化作—缕烟,—滴水,在猛烈的风暴中随波逐流,直到耳畔传来旁观者的起哄声,她的心里莫名涌生出—股屈辱感。双手按在宋栩之的胸口上,她拼力—推,终于挣脱了束缚。
愤愤然地偏过脑袋,安澄用手指蹭了蹭嘴唇。嘴唇传来微微的痛感,她恼羞成怒地冲着宋栩之—皱眉:“你发什么酒疯!”
宋栩之依旧坐在原地,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安澄,目光像刀子—样,盯得安澄几乎有些心虚。
安澄侧头避开目光,宋栩之却是不依不饶。他扶着吧台缓缓站起身,走到安澄面前。手掌按住安澄的后脑勺。
安澄躲了—下,却没有躲过去。
“阿澄。”他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缠绵在安澄的耳边:“你知道在绝望中等待—个人的滋味吗?没有人告诉你她究竟会不会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唯—能做的只有熬着,把时间熬过去,熬到不想熬为止。五年了,我熬下来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