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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意在花会上出风头,只要穿戴整齐不失体面就好,而且她的衣裳足够穿,妆花缎想留给关氏。
但杨妧不想无视张夫人浅薄的心机。
堂堂一品诰命夫人,竟然暗中使这种绊子。
可见其心胸狭窄。
杨妧笑道:“表婶还是让针线房紧着张姐姐和映妹妹的衣裳,我跟二姐姐可以拿到外面绣坊做。范二奶奶穿了条马面裙绣工就极好,说是在她家里真彩阁做的……顺便也逛逛京城,都说天子脚下,满地铺的都是黄金。”
“嗤,”楚映鄙夷,“那得多俗气啊。”
张夫人忍俊不禁,虚点着她的脑门,“你这傻丫头,
俗气不俗气另说,哪里有那么多金子铺地?”
楚映这才醒悟过来,赧然道:“我只想着满屋子铺天盖地的金子了。”
大家笑成一团。
秦老夫人也随着笑,笑容却不达眼底。
当初她怎么就选了张氏这个蠢笨的儿媳妇?
俗话说“爹蠢蠢一个,娘蠢蠢一窝”,张氏自己蠢,教导出来的闺女也是愚不可及,三番五次被人推出来当枪使。
也怪她,楚钰老早说张家全是自私自利,眼高手低的主儿,她因为看不惯楚钰颐指气使的姿态,赌气娶了张氏。
既然已经娶回家,也不能随意休妻,只得拘着她少往外面犯蠢,也不给她机会败坏家里。
可楚昕的亲事却由不得张氏,她绝不可能再娶个张家的姑娘进门。
秦老夫人深吸口气,看向杨妧,满脸慈爱地说:“去外面逛逛也好,让庄嬷嬷跟着,多带几个护院,双碾街有个味为先酒楼,是咱家的本钱,干炸响铃、龙井虾仁等几道杭帮菜做得很地道。”回身吩咐红枣,“叫人备着马车,明儿辰正出门。”
张夫人面色突变。
她嫁到楚家近二十年,从来不知道味为先是自家产业。
而且娘家几个侄女,张珮也好,张瑶也好,隔三差五会来楚家小住,秦老夫人从来没这么热情过。
杨家人到底有什么好,竟被老夫人看在眼里?
张夫人满心都是凄苦。
赵氏也极不高兴,从瑞萱堂出来,便板着脸对杨妧道:“你何必多生枝节,额外花银子不说,别人还以为咱们家爱生是非不好相处。你没看到老夫人和夫人脸色都不好?再说说出去也不体面,还以为国公府不待见咱们。”
事实就是不待见呀!
除了秦老夫人别有目的的热情外,像张夫人、楚昕、楚映甚至表姑娘张珮,都没有掩饰从心底而发的鄙夷。
杨妧无语。
赵氏心思简单,并不太会揣度人心。
杨妧其实很羡慕这种人。
赵氏的父亲跟杨信章曾是同僚,相处极好,便约定了儿女亲事。
杨信章早早故去,家境远不如从前,赵父却不曾悔婚,反而准备好嫁妆,依约把赵氏嫁了过来。
秦氏因此格外看重她。
赵氏家中只有一兄一弟,她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