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1页)
陈砚乔愤怒地:“你他妈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哦。”两人又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文渊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取不下来,里边又没骨头,都是软组织,可大可小的,按理说能够取下来。”“它刚好卡在凹槽了。”“那也不至于,我觉得可以试试热胀冷缩。”陈砚乔揪着眉:“什么意思?”“用冰水激一激,整个变小了,说不定就能摘下来了。”“……倒也是个办法。”文渊准备了一盆凉水,往里倒了好些冰块,让陈砚乔坐进冰水里,又拿来润滑液。陈砚乔死马当活马医,只好硬着头皮坐了进去。顿时寒冷传遍全身,他自己都能感觉胯下已经缩到了最小状态。他赶紧往下捋,却还是捋不下来。冻得他骨头刺痛直发抖,赶紧起来了。文渊看着变小一圈的陈二弟,只有那金属环还牢牢实实圈在上边,也觉得奇怪,便打着光凑近了仔细观察。倒还真给他看出来一些名堂。“这个环好像是空心的,是很多小段衔接,不知道里边是弹簧还是什么,能自己调节大小。”文渊放下手机,上手试图把它拉大一些,却发现蛮力拉不开,不由得感叹,“还真是高级啊,也就比普通男戒粗一点,这做工也太精巧了。”“文渊,你放开……”“我再试试。”他又把圆环往里捏,想知道能不能捏小,发现还是做不到,“真是招惹谁都不要招惹这种各种意义上动手能力都很强的理工男……”陈砚乔突然大叫一声,用力推了文渊一把,把他推得一屁墩儿。他抬起头刚要发火,就看陈砚乔捂着胯,一脸惨白。“你怎么了?”陈砚乔痛苦呻吟:“又被电了。”“嗯?”“都怪你靠太近,害我差点博起。”文渊站起来,点了根烟:“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想那些,也是活该。”“我想什么了?你在那儿摸来摸去,这就是自然的生理反应,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啊……操!”“那你以后早上怎么办?”刚刚那下刺痛还没下去,一想到这个,陈砚乔更是头疼,一连骂了好多个“操”。策略陈砚乔把能想的办法都想了个遍,还是没法把那东西给摘下来,上厕所都得掐着点,而且每天大清早都要被电醒。以前总觉得早上那一起立,是对他享乐人生的致敬,如今恨不得就此阳痿,一蹶不振。真是太监也比这个好,至少太监没有欲望的困扰。原本那天吵完后,他负气离开,就没打算再回去,做的是和徐开一刀两断的打算,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自信有办法解开的前提下。现在发现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还得捏着鼻子回去找徐开。直接要求徐开解开,吵架那天已经试过了,是断然不行的。命根子攥在别人手里,对方不会再乖乖听话,这事儿还得靠策略。他知道徐开上下班的时间,提前准备好了,在徐开打开家门的时候,从门里一把抱住他,客厅转了两圈,两人一块儿跌倒在沙发上。徐开瞪眼就看见陈砚乔那一如既往、如沐春风的笑脸,有短暂的愣神。那天陈砚乔发了他们认识以来最大的一场火,徐开以为他肯定会赌气很久,也有过他宁可忍着不便也再不会回来的担忧。一想到这,他就想跟着定位找到他,把人给硬带回来。幸好他还没有那样做,陈砚乔就自己回来了。陈砚乔撑在徐开上方,见他不知所措的神情,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这是怎么了,见到我不高兴?”徐开一把搂住陈砚乔的脖子,将他拉倒在身上,紧紧抱住,喉头一哽:“……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陈砚乔仰着头,吊着眼仁,那过多的眼白里全是不耐烦。他一低头,眼白转回了眼眶,烦躁也随之隐藏,又是一双眼瞳深邃的多情的眼。他亲了亲徐开的脸:“怎么会呢,你在这里,我还能去哪儿。”徐开在他脸上使劲蹭:“……你肯定在生我的气……”“当然会生气。要是我给你锁起来,你会不会生气?”“我不会。如果你也不信任我是真的爱你,你也可以把我锁起来,我这里还有一个。”听到这话,陈砚乔的舌尖顶着牙齿,只觉得牙根酸疼,无话可说。“你要把我锁起来吗?我去找给你。”“……”陈砚乔弯眼一笑,“不用了,我当然相信你是真的爱我。”陈砚乔还愿意相信他,徐开心里感动,他捧住陈砚乔的脸,放低姿态求和:“你现在还生我的气吗?”“还生你气我就不会回来了,也不会给你做那么多好吃的。”他坐起来,也把徐开拉起来,“饿了吧,我们先吃饭。”刚才进门就闻到了饭菜香,徐开当时什么都没来得及想,这会儿才发现桌上没有外卖盒:“真的全是你做的?”“对啊,都是我亲手做的哦。”看着花花绿绿、色香味儿俱全的菜品,徐开很意外:“我都不知道你会做这些。”“除了偶尔被我爸叫着做,我个人不太愿意做饭,不是很喜欢。”徐开刚想说,既然不喜欢就不要做了,就见陈砚乔把鸡腿放进他碗里:“但是你不一样嘛。人只要陷入爱情,为了对方开心,哪怕做不喜欢的事,也会很愿意。”他看着徐开的眼睛,含着笑意问:“所以你现在开心吗?”“嗯。”何止是开心,徐开简直快要哭出来了。他不想让陈砚乔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子,赶紧低下头。陈砚乔又给他剥虾壳,笑呵呵地:“开心就多吃点,这些都是给你做的,要吃完哦。”“好。”见徐开埋头大吃,陈砚乔又说:“那天是我太生气太冲动了,说了很多有口无心的话,其实那些话都不是我本意,对不起。”徐开咀嚼的动作一顿,把嘴里的食物咽下,放下了筷子。他垂下双手,也垂着眼皮,神情凝重地:“我知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对你做了那样的事。”陈砚乔心想,你还知道自己做的蠢事,那就赶紧给解开啊。他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等来自己想要的结果,正准备旁敲侧击提要求,就看徐开红了眼睛,哽咽道:“我们这次和好了就好好的……以后都不要吵架了……你也不要再撇下我走掉,苦肉计陈砚乔并非本性温柔的人,只是有分寸,对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从不过分,这才让他看起来风度翩翩,绅士得体。此前,他从没对徐开使过坏,是觉得对方纯真善良,理应被好好疼爱。经此一遭,才知道他并非什么良善之辈,陈砚乔也气得过了头,无处发泄的时候,也会在床上狠狠欺负人。越是看徐开忍受不住仍然沉默隐忍的样子,他就越发肆无忌惮起来,最后做过了头,他也毫无内疚。夜晚归于平静了,只有他心里无法平静,那里愤懑淤积,不得释放。因为身下的环,更因为这是一种无形枷锁,让他无法逃脱,不得自由。徐开靠过来,从身后拥着他,肌肤相贴,体温传递,这是他以往最喜欢的事后温存。往常这时候他会再说一些甜蜜情话,为这愉悦画下完美句号。此刻他只觉得烦躁郁闷,说出的话也变得难听。“没想到你喜欢这种啊,你是受虐狂吗,徐开?”“我不,不是啊。”“不是吗?我看你刚才比以往都更有感觉。”徐开十分难堪,刚才他的确有些无法自控,那是因为陈砚乔并不听他的话停下。他小声嗫嚅道:“可能是我们太久没有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