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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曹曹曹 老刘你能不能有些(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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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会怎么说?”

孔梨心中莫名其妙的一寒,道:“会怎么说?”

胡轻侯笑了:“老张自然是得意地指着三千个坐在案几后认真温习他的学术的弟子道,‘有一群菜鸡每天学我的著作,我不高兴吗?’”

孔梨抖了一下,“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抛开这句话是孔圣对学习态度的评价,确实可以解释为老师指着弟子“他们学而时习之”。

原本有些嘈杂的曹府花园渐渐地安静,嘲笑的胡轻侯的眼神慢慢消失,众人看胡轻侯的目光变得专注。

曹高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了,这胡轻侯好像不简单啊。

皇甫郦微微一怔,还能这么解释“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可是放在这个假设的环境之中好像非常合理。

胡轻侯道:“老张又指着一群人道,‘有人大老远给我送钱,求我教学,我不高兴吗?’”

孔梨眼珠都要掉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朋”未必一定要解释成“友”,“朋”另一个词意是“钱”,使用“贝币”的时候,五贝一系,两系为一朋。

他迅速想到了《诗?小雅?菁菁者莪》中的文字,“既见君子,锡我百朋。”

该死的!这“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好像真的可以解释为“有人大老远给我送钱”!

宾客们微微有些骚动,好些年轻贵公子不懂“朋”怎么是钱了,周围博学的人一边惊讶地看着应该是文盲的胡轻侯,一边低声解释。

皇甫郦用力点头,久贫乍富后炫耀的浅薄无耻心情他也有过,更见过很多人有,尤其是那些落魄许久终于翻身的人。别说什么“给我送钱”之类的狂言妄语了,更猖狂和没有素质的言语都听说过。

胡轻侯继续道:“那熟人长叹,你这是事业有成了啊。”

孔梨心都颤了,死死地看着胡轻侯。

胡轻侯道:“老张摇头,眼中带着得意和自信,又带着不满足,‘这算什么事业有成?那些国君还不了解我,没有请我去当官呢。不过,我是君子,我不生气,因为他们迟早会来请我的。’”

孔梨的心拔凉拔凉的,没有仰天倒下只是因为四肢冰凉,凉到根本不能动。

曹府之中一片寂静,所有人紧紧盯着胡轻侯,心中乱成一团,世界真奇妙,写字都缺少笔画的胡轻侯竟然是个有文化的!

皇甫郦怔怔地看着胡轻侯,代入“老张”之后,只觉就该如此解释这《学而时习之》。

胡轻侯盯着孔梨,慢慢地道:“所以,‘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的真正含义是,孔子在朋友面前得意地吹嘘自己的成就,不要叫我老孔,我不是以前的穷光蛋孔丘了,现在我的学问被认可,我是知名校长,教育楷模,弟子无数,很多人从其他国家大老远赶来送钱给我,我要钱有钱,要弟子有弟子,要名誉有名誉,要房子有房子,我是事业成功人士,唯一不满足的就是国君还没有请我做官,唉,失败,失败,真是失败。”【注1】

“看,这三句话语意连贯,契合人性,符合大局,励志又真实。”

孔梨浑身发抖,胡轻侯的解读与传统的“学而时习之是孔子的学习的态度”的差距很大,意境远远没有传统解读的高大上真善美。但是三句话的解读联合在一起竟然有种比传统解读更加天衣无缝的感觉。

难道……这个解读更真实的表达孔圣的心情?

孔梨抖得更厉害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蔡文姬悄悄看左右,只见皇甫郦和其余人脸色都有些诡异,她更无聊了,为什么他们都要听人讲课?她四处张望,终于与小轻渝隔着重重人群视线相遇。

小轻渝眨眼,悄悄挥手。

蔡文姬微笑,同样悄悄挥手。

胡轻侯冷冷地看着孔梨,道:“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教你《论语》?”

孔梨大汗淋漓,当着众人的面,竟然无法反驳。

胡轻侯的声音更加冰凉,道:“你说,你有没有看懂《论语》?”

孔梨汗水更加多了,如此神奇的解读在,他怎么敢说自己看懂了?

胡轻侯陡然提高了声音,喝道:“孔二十!”

孔梨吓了一跳,急忙抬头迷惘地看着胡轻侯。

胡轻侯厉声道:“你以孔子二十世孙自豪,到处招摇,指责他人违礼,可你这孔子二十世孙竟然没有读懂《论语》,你对得起祖宗吗?对得起孔子吗?对得起你血液中的孔子的血脉吗?对得起千千万万学习儒家学说的士人吗?”

孔梨汗出如浆!

胡轻侯厉声道:“胡某言,可以教你《论语》,你是何态度?你狂笑,你等着看笑话,你以为胡某根本不可能教你《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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