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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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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动作,白尽泽才看到他腕上伤口,更是倒吸一口凉气。简陋的包扎有感染的可能,豁口外翻,伤他的人定下了死手。

余羡终于挨过了一劫,身上的痛楚少了许多,缓缓睁眼,便看到为他清理伤口的白尽泽。

他下意识想找东西遮住身上的斑驳,手却被白尽泽紧紧地捏着不放。

余羡不说话,也没再将手缩回去。他弄丢了法器,还有那枚护身的指环。白尽责再三嘱咐过的,法器不离身……

“是东君,我将他带进来了。”余羡在解释身上的伤,说话使不上多少力,听着不像自己的声音,他咳了几咳,接着说:“他入棺后便不见了,祸是我闯的,我定会将他找出来,送出去。”

白尽泽未接话,倒出瓷瓶中的白末,洒在止住血的割痕上,提醒道:“有些疼,忍一忍。”

这点疼和方才相比不算什么,白尽泽若是不开口他便能忍住,此刻听了他的话眶中蓄起了泪,满满的遮住了视线,却始终不肯落下来。

这其中混杂了许多莫名的情绪,更多的是委屈。看到白尽泽便觉得委屈。

白尽泽的手在他腕上揉了揉,伤口肉眼愈合,最后留下淡粉色的疤。

他抬眼看余羡,问:“是东君伤的你?”

“我有不对在先”余羡谨记白尽泽教他的为人道理,说着框中的眼泪汹涌落下来,“我无意伤双花,也没想将东君带进来”

白尽泽抬手接住了泪,指腹轻柔抹了。他备了干净衣物,给余羡换上,说:“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余羡不那么觉得,他想起白日里白尽泽说的那些话和带铁毛走得决绝的背影,鼻头持续发酸,握住了白尽泽的手,“白尽泽,我日后不去醉香楼,哪也不去,只在竹楼里待着……”

白尽泽手上一顿,轻轻叹了一口气,“去也无妨。”

余羡没明白他这四个字的用意,不顾身上的疼痛扑过去抱着白尽泽的腰身,埋头哽咽道:“白尽泽,你还在气我。即刻回极之渊思过也好,抄写判规也罢,我我不想你留下我。”

屋内的烛火动了动,时间一长灭了一盏,白尽泽垂头只能看到余羡通红的耳尖,还能感受到这具瘦弱的身体在细细颤抖。

白尽泽抬手轻轻摩挲他的背,安抚道:“此番你是被逼无奈,今日之事我已有定夺,不论你的对错,你好生将身养好,下次再伤,你怕什么我便罚什么。好不好?”

“你不怪我?”

“不怪。”

余羡嗯了一声,仍旧心有余悸抱着他不肯松开。白尽泽便任他抱着,待怀里的人呼吸平稳才轻轻往榻上放。

许是怕白尽泽走了,余羡手心紧紧攥着他的衣袖,一刻也不肯松。

白尽泽恍惚回到了余羡还在年幼的日日夜夜,那时他也爱揪着人的衣袖睡。以前睡不安稳,现在能够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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