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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芸要去出差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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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雨丝斜斜掠过太女府飞檐,萧芸半倚在鎏金雕花榻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晋城来的密折。

暗卫的密报声如游丝般缠绕耳畔,萧芸静静听着暗卫低声禀报府内众人对陈哲被封侧君一事的反应,“主君”“侧君”这些称呼在耳边交错,她望着案头摇曳的烛火,朝堂上群臣争执的鼎沸、母皇似笑非笑的默许、二皇妹萧嫣张扬的庆贺,如同潮水般在脑海翻涌。青瓷茶盏重重磕在紫檀木上,溅起的茶汤在木纹间蜿蜒,宛如一道血色伤痕。

册封陈哲为侧君,本就是她精心布下的一局棋。既有私心作祟,也存着试探各方的深意。她垂眸冷笑,这枚棋子落下,想必能惊起满池暗涌。太女府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不过在她眼中,府内众人皆是棋子,任谁也翻不出掌心。

张侧君请辞那日,素白纱衣裹着纤弱身姿,垂泪说着"思念父亲成疾,唯有在张家才能安心调养"。萧芸指尖轻点着扶手,素白指甲划过。她望着窗外雨打芭蕉的景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既然这位好侧君想回府,她自然应允。她倒是要瞧瞧,张家究竟想玩什么花样,张家那个蠢货张佳慧,若是敢在背后耍什么花样,倒省了她清理世家势力的功夫。她那小姑子目光短浅,聪慧着实欠缺,做出任何荒唐的决定都不足为奇。若是张家胆敢背叛她,就休怪她心狠手辣,雷声自天际滚过,她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意,宛如出鞘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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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轩内,静谧得有些压抑。林砚死死攥着手中那封家书,面色阴沉得宛如暴风雨前夕乌云翻涌的天空,令人望而生畏。他,堂堂林家二公子,自恃身份尊贵无比,可如今竟要与区区一个商贾之子平起平坐,这口气,他如何能忍?

册封大典上的场景,此刻如噩梦般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众人投向他的目光,意味深长中满是嘲讽,仿佛一把把利刃,直直刺进他的心窝。想到此处,他的指甲不自觉地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状的血印,仿佛唯有这般,才能稍稍平息心中那如怒涛般汹涌的愤懑。

“侧君,王贵侍求见。”贴身小厮那小心翼翼、怯生生的声音,冷不丁地打断了他沉浸在愤怒深渊中的思绪。林砚眸光瞬间一凛,透着彻骨的寒意。紧接着,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冰冷而又透着嘲讽:“哼,看来,有些人终究是沉不住气了。”

说罢,他缓步走到桌旁,拿起家书,凑近烛火。摇曳的烛焰,如同一头贪婪的小兽,瞬间舔舐上纸张边缘,橘红色的火苗迅速蔓延,家书发出“滋滋”的声响,缓缓卷曲、变黑。林砚凝视着那逐渐化为灰烬的家书,道:“请他进来吧,既然柳望竹把刀子递到我手上,我又岂会拒绝?”林砚的声音冰冷刺骨,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王贵侍刚一踏入房门,便如芒在背,林侧君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仿佛能将他心底的秘密都看穿。他心中猛地一紧,一股寒意自脚底陡然窜上心头,整个人瞬间如坠冰窖。然而,一想到主君许下的诱人承诺——只要他能成功煽动林侧君去对付陈侧君,若陈侧君一命呜呼,事成之后,主君便会允他侧君之位。“富贵险中求”,为了那梦寐以求、能让他一步登天的侧君之位,他咬了咬牙,心一横,决定拼上一把,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也顾不得了。

于是,他强扯出一抹极其虚假的笑容,依照主君事先的吩咐,添油加醋地挑拨起来,那表情,那语气,慷慨激昂得好似真的是在为林砚打抱不平,全心全意地为他着想。可林砚只是冷冷地凝视着他,眼神中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犹如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又好似在看一个早已被宣判死刑的死人。这种冰冷到极致的目光,让王贵侍心里直发毛,仿佛死神的镰刀已然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下一秒,便会无情地落下。

林砚一见到王贵侍,心中便瞬间洞悉了主君的谋算。这个愚蠢至极的家伙,还自以为是柳望竹手中的得力利刃,却根本没脑子想想,柳望竹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对陈哲痛下杀手。如今陈哲正备受殿下宠爱,风头无两,若是在殿下对他爱意正浓之时死去,殿下必定会大发雷霆,彻查到底。到那时,不管最终能否查出确凿证据,殿下心中都会对柳望竹生出嫌隙与隔阂。说不定等殿下登基之后,会将所有与这件事有关的人都一一清算。以他对柳望竹的了解,这个王贵侍不过是柳望竹精心挑选,用来陷害陈哲的一枚关键棋子罢了。柳望竹不想自己双手沾染血腥,所以便将这枚棋子,巧妙地送到了他这里。柳望竹也深知他那高傲自负、睚眦必报的性子,料定了即便他心里明白自己是被利用,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打击陈哲的绝佳机会。毕竟,对他而言,殿下将他与一个商贾之子同等对待,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的。

林砚会用毒,这件事知晓的人寥寥无几,只有他的妻主陆静和死对头柳望竹清楚。看来,柳望竹早已将一切都算计好了,就等着他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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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宜春宫的这段时日,陈哲过得着实是逍遥惬意。萧芸几乎每日都会来陪他,这个女人一旦温柔起来,当真如同从梦幻中走出的完美女友。她容貌绝美,气质飒爽,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而且心思细腻,对人关怀备至,照顾得无微不至。这是他在现代做梦都不敢梦的,若是床笫之间,她那些略显独特的癖好能改改,别总是让他处于被动,那可就堪称十全十美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萧芸要被女皇派到晋城查案,这一去,少说也得耗费半月时光。陈哲听闻此讯,脑海中瞬间如幻灯片般闪过原文中的相关情节。

在原著里,萧芸此次晋城之行,简直如同踏入步步惊心的生死局。陆静,那个在原文中翻云覆雨的大反派,手中掌控着其母亲遗留下来的势力,在晋城布下了天罗地网般的埋伏,就等着萧芸自投罗网。陆静手中还有林砚特制的毒药,这毒药堪称世间罕有的剧毒,甚至可以说,几乎无人能解。毕竟在原文设定中,林砚身为女主的白月光,竟还是个技艺高超的绝命毒师,他所研制的毒药,只有他自己能解。

萧芸在晋城不幸中招,身中此毒后便陷入昏迷,生命垂危。而二皇女瞅准这个绝佳时机,如同饿狼一般,趁机大肆蚕食萧芸的势力,使其元气大伤。最后还是林砚突然倒戈,莫名其妙地爱上了萧芸,才拿出解药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可那所谓的解药,获取方式更是离谱至极——竟然需要用林砚的心头血来调制。林砚为了救萧芸,不惜大量失血,险些丢了性命。萧芸为此大为感动,甚至提出要让男主充当林砚的“血库”,以源源不断地提供血液。这一连串狗血至极、荒诞不经的剧情,让陈哲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无比抓马,无脑虐文不讲逻辑,为什么他们三个能血液共享啊??简直是对他三观的疯狂冲击。

为了避免重蹈原文中的悲惨覆辙,避开那些虐心桥段,陈哲心急如焚。他赶忙翻箱倒柜,找出自己珍藏已久、视若珍宝的解毒丸。系统出品能解百毒,他神色凝重,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郑重其事地将解毒丸递到萧芸面前,语气严肃且认真地叮嘱道:“此番前去晋城,定要万分小心。若是不幸有人对你暗中下毒,这解毒丸定能保你性命无忧。你一定要在感觉不对、昏迷之前,尽快服下它。”他生怕萧芸对此不屑一顾,或是心存疑虑,于是急得指天发誓,言辞恳切,就差剖开心给她看自己的真心了。

萧芸微微挑眉,目光略带诧异与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紧张得有些失态的男人。她知道陈哲有很多秘密,但她并未多问,只是默默地收下了解毒丸,将其小心收好,没有再多说什么。

萧芸离开后,陈哲一个人住在宜春宫着实有些无聊,回想起萧芸离开前,那几日简直如狼似虎。说是接下来半月都见不到,要提前补足,直接将他按在床上折腾了两天,害他双腿发软,下不来床,直到萧芸心满意足了才离开。此刻陈哲只觉得下面还隐隐作痛,不禁暗自腹诽,看来他真的得好好练练体力了,总不能一直被这个女人压在身下,他一定要重振雄风才行!这时,脑海中响起系统那调侃的声音:“你呀,能坚持三天就不错了,做咸鱼可是会上瘾的。”陈哲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连系统都已经对他放弃治疗了,整天沉迷在宫斗小说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但其实在这古代,想做条咸鱼也并非易事。古代可没有什么现代的娱乐设施,他在府里又没个知心朋友,每天也就只有晴小侍会来找他说说话。可这个晴小侍也实在是个墙头草,之前他失势的时候,根本不见晴小侍的踪影,现在他一朝得势,晴小侍马上就来得勤快了。好在陈哲也不在乎这种虚假的友情,就当听晴小侍讲讲府里的八卦,解解闷儿罢了。

听晴小侍说着,张侧君回父家了,孙侧君近日不知在忙什么,每天都焦头烂额,连他也不见了。主君竟然开始信佛了,还在自己院里设了佛堂。

陈哲叹了口气,深宅后院的生活真的好无聊啊,等萧芸回来,他要做谋士的事,得尽快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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