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陷害(第1页)

章节目录保存书签

那日晨光熹微,陈哲正在看萧芸飞鸽传书来的家信,萧芸说在晋城一切安好,再有七日便回,还说给他带了礼物,他又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才不稀罕呢,嘴角却微微翘起,算起来已有十余日未见了,还挺想她的,虽然她在府里的时候,总说烦她,总觉得她太过霸道,可是没有她的日子,又有些舍不得,其实她除了床上玩的花点,真的是他理想型啊!只要她日后不再冤枉他,罚他,他想,跟她一直处下去也行,正想着,忽听得院外传来熟悉的粗粝笑声。小喜慌慌张张掀帘而入:“侧君,您父亲和弟弟来了!”

父亲和弟弟?他当然记得书中写过,原主生父早亡,这个所谓的"父亲"苏洪是原主的继父,不仅气死了原配,更在三年前将原主卖到太女府换钱——那些藏在记忆深处的鞭痕、饿到发昏时继弟丢在地上的冷馒头,此刻都化作尖锐的刺扎进心脏。——这两人分明是原文里见利忘义的小人,此刻出现在太女府,必然来者不善。且他不能让这两人发现他是假的,必须减少接触,快点赶走他们。

陈哲站在宜春宫的回廊下,面色阴沉地看着眼前的两人。继父苏洪和弟弟陈安这是知道他当上侧君,找上门来要好处了。苏洪穿着一身略显过时却非要刻意打理得整齐的衣服,眼神中透着贪婪,时不时偷瞄着宜春宫内的陈设。陈安则一身俗不可耐的打扮,正满脸假笑地围着陈哲打转。

“哥哥,您如今在太女府里那可是风光无限呐,咱们可是亲兄弟,您可得多提携提携弟弟我。”陈安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去拉陈哲的衣袖。陈哲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不着痕迹地侧身躲开,语气冷淡:“我能有什么可提携你的,你们走吧。”

苏洪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大剌剌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端起桌上的茶盏就要喝,故意手一抖,“哗啦”一声,茶盏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他装作惊慌的样子,嘴里念叨着:“哎呀,这手怎么就不听使唤了。”陈哲看着地上的碎片,眼神愈发冰冷:“苏洪,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洪站起身,脸上露出一副谄媚又带着几分无赖的表情:“主君特意留我们在府中住些日子,我们就是想跟你亲近亲近,毕竟你现在可是太女府的侧君,咱们陈家也跟着沾光不是。”

陈哲冷哼一声:“少在这假惺惺,往日里你们是怎么对我的,我可没忘。小喜,送客!”小喜早就看不惯这两人,得了吩咐,走上前不客气地说道:“两位请吧!”

陈安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阴鸷,但很快又换上那副虚伪的笑容:“哥哥莫不是怕我抢了你的风头?哼,不过是仗着先一步入府罢了。”

陈哲微微眯起双眸,眼神如刀般将陈安打量一番,嗤笑一声:“就凭你?萧芸连正眼都不会瞧你一下。”

被这个从小欺负到大的哥哥压一头,陈安心中恨意翻涌,可还是强忍着说道:“太女殿下自然是对哥哥青睐有加,这不,我就想着跟哥哥学学伺候人的本事。”

陈哲脸色一寒,扬起手“啪”的就是一巴掌扇过去:“伺候人的本事?你还是回去好好向你爹学吧!你娘也是够不要脸的,夫郎还没死呢,就跟你爹勾搭到一块儿。你们一家可真是天生伺候人的贱骨头!”

苏洪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得通红,伸出手指着陈哲:“你……你竟敢骂我!”

陈哲得意地扬起下巴:“骂你又怎么样?我现在可是太女府的侧君,说起来也算是皇族的人了。你又算老几?识相的话,就赶紧带着你的野种儿子滚出这里!”

苏洪和陈安气得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只能骂骂咧咧地离开。陈哲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主君这哪里是让他与家人团聚,分明是故意恶心他。

果然,接下来的这几日,原主那继父与弟弟就像两条甩不掉的癞皮狗,每日都巴巴地跑来宜春宫找他。一见到他,便装出一副温情脉脉的模样,口口声声说着一家人应当互相扶持,让他别再计较往日那些恩怨。可陈哲心里清楚得很,他们不过是看自己如今在太女府有了些地位,便想来攀附,往日里对他的嫌恶与打骂仿佛都被他们抛到了九霄云外。每次面对这两人,陈哲满心都是厌烦,毫不留情地让他们滚。就连晴小侍,瞧出他们之间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吓得不敢再来找陈哲唠嗑打趣了。

这日晌午,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将整个宜春宫烤得炽热难耐。陈哲正满心不耐烦地应付着继父和弟弟,那两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些谄媚讨好的话。

就在这时,却见一个身着富贵华服的男子,身后领着一个小厮,优哉游哉地朝着宜春宫走来。陈哲定睛瞧去,此人面庞白皙,眉眼间透着一股自恃的骄矜,显然从未见过。但他心里明白,这人必定是萧芸众多后宫君侍中的一员。陈哲虽早已知晓萧芸后院佳丽如云,可每当亲眼目睹她的这些男人时,心底还是难免泛起丝丝酸意。他暗自思忖,若是日后萧芸登基称帝,那后宫的君侍怕是会比现在还多吧。唉,也罢,且珍惜在一起的时光,说不定哪天自己封王拜相了,也会有一后院的妻妾相伴。

倒是身旁的小喜,眼尖地瞧见来人,赶忙恭敬地行礼,声音清脆道:“王贵侍安!”

王贵侍手持一把湘君竹扇,迈着轻盈却又略带傲慢的步伐,施施然踏入了宜春宫。目光一扫,便瞧见了陈哲身旁的苏洪和陈安,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尽轻蔑的笑,他刻意贴近陈哲,身上浓郁得近乎刺鼻的脂粉气瞬间弥漫开来,只见他微微仰起头,眼波流转间满是嘲讽,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呵,这不是哲小侍嘛,听闻您高升了呀,如今可是风光无限,风头无两呐。”他故意还一口一个“哲小侍”地叫着,言语间满是戏谑,仿佛在刻意提醒陈哲低微的身份。

一旁的苏洪和陈安,本就对陈哲心怀不满,此时敏锐地察觉到这王贵侍与陈哲之间关系微妙,气氛剑拔弩张,顿时兴致盎然,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在一旁悠然看戏,脸上那幸灾乐祸的神情毫不掩饰。

见陈哲不为所动,王贵侍准备再接再厉,他今日皆是按照林侧君的精心安排行事。这二人早在暗中密谋许久,处心积虑地要激怒陈哲,就盼着陈哲被怒火冲昏头脑,对他动手。只要陈哲敢动手,便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重重罚他。

他嘴角噙着一抹恶毒的笑,手中扇子半掩着嘴,眼神里满是嫌恶与不屑。语气愈发刻薄地讥讽道:“哼,这才刚有点起色,就六亲不认,连父家亲人都弃如敝履了。到底是商户出身,骨子里就透着那股上不得台面的腌臜劲儿。不过是个从商贾堆里钻出来的贱胚子罢了,还真做起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春秋大梦了?”

陈哲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羞辱之言,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冷冷说道:“王小侍,请你自重。”

小喜见自家郎君被羞辱生气道“王贵侍,侧君比你位高,你怎可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王贵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脸上满是张狂与不屑,“你以为太女真瞧得上你这……”然而,话还未说完,他像是被什么猛地绊了一下,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伴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噗通”一声,他如同一袋沉重的货物,直直地栽进了一旁的荷花池里。刹那间,平静的水面被砸出巨大的水花。

这原本就是他与林侧君商量好的计策,他本就深谙泅水之术,打算假装被陈哲推入荷花池,以此来制造事端,好让主君有借口重重惩罚陈哲。可就在他落入水中的瞬间,他的贴身小厮趁着混乱拉他的时候突然用什么扎了他一下,他顿时察觉到情况不对劲。四肢像是被抽去了力气,变得绵软无力,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控制身体上浮。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突然如梦初醒,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与绝望。他明白,肯定是主君!他的小厮是主君安排给他的。主君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活下去,只有他死了,才能以此为借口,对陈哲施以更重的惩罚。可惜,他明白这一切的时候,已然太晚了。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与愤怒,却又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自己在水中慢慢下沉……

“救命啊!陈侧君杀人啦!”王贵侍的小厮那尖锐刺耳的喊声,仿佛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原本静谧的长空。

几乎是同一时间,云小侍带着一群家丁,如潮水般迅速围拢过来。烈日下众人的脸庞衬出几分狰狞。紧接着,主君迈着沉稳的步伐,踏着暮色缓缓而来。他身姿高挑,神色冷峻,一双凤目如鹰般锐利,不紧不慢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目光仿佛能洞悉一切。

当王贵侍那湿漉漉的尸体被家丁们从水中打捞上岸时,陈洪“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急切与惶恐,大声喊道:“主君明察啊!此事皆是陈侧君一人所为,与我们陈府无关啊!!”

陈安也不甘示弱,紧跟着哭嚎起来,涕泪横流,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虽说陈侧君是我哥哥,但是小人今日只能大义灭亲,主君一定要严惩凶手啊!”

宜春宫的侍从都跪了一地,只说是看到陈侧君和王贵侍争执间,王贵侍就掉下去了,争吵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小喜早就吓傻了,这会只会哭着磕头“求主君明查,郎君是无辜的!”

陈哲望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整个人都是懵的,总觉得哪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了,快到让人来不及反应。

他焦急地询问系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系统也是一脸懵逼“这。。。原文没有这段啊!”陈哲瞬间慌了,他碰都没碰到那什么王贵侍,怎么就掉下去淹死了?

主君面色一沉,毫不犹豫地抬起手,冷声道:“来人,把陈哲给我压住!”几个家丁得令,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前去,死死地按住陈哲。主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等陈哲开口辩解,那冰冷的锁链已“哗啦”一声,毫不留情地缠住了他的手腕。此时太女并不在府中,主君当机立断,做主将陈哲关进了太女府的私牢。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