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第3页)
要说先前钱钏有多喜欢李青御,其实并没有,她最先真的只把他当做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r>
但,谁又能拒绝如此温柔又多情的年轻人呢?
陆濯说他在终身大事上做不得主,她不大相信。
在她眼中,李青御是个有主见的人,否则,当初在七里镇时,就不会因为镇上那个宅院而闹得家宅不合了。
他宁愿与生母决裂,也不愿把嫡母的东西给她。
这就是他的决断,那时他才十五岁。
钱钏相信他,他说了考完就会来找她的。
她躺在西厢房的炕上,听着东厢里,赵夫子和李青御他们三人的声音。
是在讲策论吧?策论会考些什么呢?她参加过高考,也写过高考作文,但,高考作文可容易得多……
她以为今晚要失眠了,实际上晚上确实睡不着,因为她下晌从回屋,一觉睡到晚饭时分,直到陆桢来叫,她才起来。
这时的李青御和邹介,已经走了。
“走了?”钱钏看看窗外擦黑的天色道,“那……他,们有没有说甚么?”
“就说,有空再过来请教!”陆桢皱着一张半大不小的脸道。
钱钏微微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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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进了十月末,加上过年,离会试也才三个来月。
陆濯与赵夫子日日谈经论策,钱钏和陆桢则“乖巧”地读书写字,尽量不打扰他们。
钱钏每日下晌还是会和陆桢一起出去转转,只是因先前有陆濯提醒,知道京城并不是她可以随时打算盘的地界,只得将心思暂时搁置。
临近年底,天气一日冷似一日,她也越发懒怠动弹。
因是大比之年,京城来赶考的举子倒是越来越多,钱钏抽空儿给拉了几户租屋子的线之外,其他什么都没能做成。
展眼来到年关,这是钱钏和陆濯陆桢兄弟,一起过的第四个年头了。
这年也没甚么不同,因为陆濯一个多月后就要会试,平日里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如今明显更抓得紧了。
连钱钏和陆桢日日练的字都没空看,倒是赵夫子拿了他二人的大字,说上一句:“嗯……有进步!”
李青御和邹介,许是学业太忙,自从那日离开后,竟一次都未来过。
只在年三十那日,派人送了些年礼来。
看着中规中矩的年礼,钱钏撅了撅嘴。
每每这时,她想起那日李青御的话,都有种不真实感。
其间还有一件事,让她有些感慨:
那一日,她去书房时,听到唐封在向陆濯禀报,说是宋州府的案子,判了。
原来,还是那陆屠户的事。
有子娘孙氏因带着孩子找上门,春桃和陆屠户的事才爆出来。在这样的年月,这种事本不算甚么,男子出门寻个花问个柳,最多算道德败坏。
只是后来不知怎地,偏偏牵出孙二驴来,说是孙二驴凭空不见了;又有人说,见春桃旧宅里有血,后来也不见了。
等等状况,不一而足。
有子娘失望之余,终于还是告了官。
经官府一查,竟在春桃的旧宅后院里,挖出了孙二驴的尸首。
这下可不得了,春桃伙同奸夫一起,谋害亲夫,那奸夫陆屠户还有个前科,是个未服刑之徒。
就这样,两人罪上加罪,判了斩立决。
据说,有子娘带着小有子,一起眼睁睁看着两人被砍了头,最后还帮陆屠户收了尸。
那位郭训导也未能幸免,因收受贿赂,私放刑犯,被方知府免了训导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