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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第八十八章 误见云雨情(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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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不是你。”

嗯?猝不及防的再一次反转让向来鬼诈的冥君也挂了一脸狐疑。

“我说的是本君。”

哈!冥君又被昔川绕了进去,原本将要升腾的怒气化散在眉心。

“也不知本君是喜欢勾引,还是想被报恩?”昔川情不自禁拉起冥君的手,含在自己握合的掌中。

大王子的轮番逗弄,加上眼前愈发激烈的场景,随便一个闪念都可以把自己想象到床上,这样强烈的带入感即便是冥君也会识羞碍口。

“那个,你,自己勾引自己,自,报自己的恩吧,本君一样都不喜欢。”

冥君的慌乱向来掩饰不住,只要一紧张就开始结巴。他甩开昔川君,前行跳过二人入房时的缠吻,总算进入一段平静且正常的记忆。

同日夜里,一间不是很大的厅堂,方桌三面分别坐着三个人。

其中一位是叶小娥不说,另一位便是阎崇。那时的阎掌殿十分年轻,但北方汉子的粗率豪放使他看起来比同龄人成熟许多。还有一个约十七八岁的男子,文质彬彬,脸上透着稚嫩,不像官员倒像个学子。

三人同席而饮,叶小娥与阎崇聊着云州旧事,原来这二人曾是同乡,自然有许多道不尽的共趣。

一旁的年轻人也插不上话,偶尔搛几口菜,偶尔抬头看一眼两人,倒十分乖巧,只不过紧锁的眉端与瘦削的面容上透着一缕病态,略显不适。

叶小娥酒量不凡,看得出应该是个千杯不醉的狠人。

按理说,东北部云州人好酒,阎崇酒量也该不弱。可许是心情不大畅快,喝至中旬便已经醉态萌生。

饭足酒罢,那个年轻人被安置在西厢房,叶小娥搀着阎崇去东厢房。

一入房间,阎崇便将叶小娥按在墙上,一边叫着费柔的名字,一边强吻着小娥。

这种酒后乱性的戏码在人间实属常见,一个喝醉了误识眼前人,一个无意拒绝,半推半就。不知叶小娥有几分喜欢阎崇,但可以看出,借着蒙胧醉意,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对方是他心甘情愿的。

冥君以推算之法得知,这纵情的一夜发生在郪历二一七年的晚春,此前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二人都未曾再有碰面。

顺着记忆往前追溯,终于在此前六年和十二年两个时间点上找到了叶小娥与阎崇的另一次久别重逢和初见缘起。

叶小娥,单名一个枕字,武越省东荒郡云州人。生于商贾之家,家中两子,上有一位大其十二岁的长兄,父兄常年奔走在外,做些皮革生意。

因其生来娇弱,性情更是温顺得像个女孩子,自幼便做女儿养大,唤名小娥。长至两岁才有枕头大小,父亲便为其择取大名叶枕。

小娥十岁那年,父兄离家,如同往年一样,外出行商,但却从此杳无音讯。一年之后,母亲在家中积郁成疾,因病身亡。当时,小娥正在鸿卢寺通文殿就学,收到家中丧信,兄嫂让其暂休学业,并派人前来接他回家奔丧。哪里想到,小娥这一去从此便深陷泥潭,再难脱身。

父兄失踪,母亲亡故,家道败落,他被无情的兄嫂辗转卖到京城,从此被困青葙楼,沦为供人消遣的男妓。

叶小娥在妓馆的日子饱受折磨,渡过了生命中最黑暗的五年。

生本清辉之人,越是在污秽的环境中越能突显其光洁明圣。叶小娥异于常人的少年光景,使他看世人更为透彻,行世事更加坚定。

他一定要找到父兄,若是被人所害,就要替父兄报仇。如此强烈的信念使得他每天夜里都能梦见浑身血迹斑驳的父亲和兄长,不知是死是活的两位亲人一直在梦里与他道述着同一句话。然而,小娥却不解其意,更不能复述此番梦语。

这一日,叶小娥照例陪侍几位来青葙楼买醉的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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