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第2页)
指尖微微地蜷起,隐秘地攥紧。
浊世丑陋,怎么可以有如此烈艳的人物?
正邪相争,机关算尽。
步步凶险,处处惊心,精疲力尽。
前一晚彻夜未眠,缠斗得两败俱伤,第二天俩人都没有出房门,官驿楼上睡得昏天暗地。
展昭把禽兽抵在怀里,控制得紧紧的,睡眠中眉头深深锁着,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玉堂……”
他轻轻地梦呓,禽兽睡梦朦胧地应了句:“玉堂什么,早喂鱼了。”
后知后觉,悚然惊醒。
素来端正忠直的展昭,从未如此之阴森可怖,宛若阎罗恶鬼。
“你害了白玉堂?”
“不,没有!”
“你害了我青梅竹马的发小,锦毛鼠?”咬牙切齿,含恨滴血。
“我说我没有!白玉堂与我无仇无怨,我为何要害他!”
同榻休憩,一个撑身便把她压制到了身下。
幽黑的逼视:“你害了白玉堂。”
肯定的语气。
禽兽的脸孔煞白煞白。
她的左臂折了,右腿被中牟官军伤了,此境虚弱,根本不是悲怒状态的武官的对手。
“不,你不能对我施暴!我没害白玉堂,我没有!是花蝴蝶杀了他,我只是旁观了花蝴蝶杀害他的过程而没有施救而已!”
真的,展昭想打断她的腿。
怎么可以动白玉堂,怎么可以动他青梅竹马的挚友。
哦,她本来是计划连他这个未婚夫都害死的,所以未婚夫的友人什么的,当然更无所谓,宛如蝼蚁一般,可随意碾害。
“别!别!别!展昭,我是你深爱的人,你不能对我施暴,你不能这么对我!……”
刺啦——
自衣领往下,全部撕开,支离破碎。
禽兽几乎要疯魔了,他直接按住了她血红的伤口处,痛得肢体近乎痉挛。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救命!!!!!!——”
凄厉,嘶嚎。
镇守森严的官驿法邸,巡逻往复,置若未闻。
至傍晚,双目暗红的展大人,擦着被咬烂的唇肉,整理好衣袍出来。
吩咐:“去济民堂,请大夫过来,仵作师傅没生息了。”
左右畏敬恭顺,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一声。
“是。”“是。”
又森冷地补了了句: “脚程慢一些,不必太快,走个流程就行了。”
“……是,谨遵钧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