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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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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自然地用帕子挡住:“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姐姐还是得注意身体,不然惹得伯母牵肠挂肚可如何是好。”

周氏又笑:“棠枝就是会关心人,你一片心意伯母就心领了,梧青绣的荷包河清和安平都用不过来呢,哪里还要梨月绣了送来。”

林氏又不乐意了,这话说得,像是棠枝平日犯懒不给兄弟绣荷包似的,她将身旁小几上的玉如意拿给老夫人,笑着说:

“棠枝给家里人绣的东西还少了不成?前几日还给我绣了双千层底的鞋呢,我上脚一试可舒服了呢。等棠枝手再熟一点,让她给娘也做一双。”

老夫人也不想再听她们明争暗斗,顺口应了,“我知道你们几个女红都好,都有心了。”

这话题才算被揭过。

再坐一会儿,施梨月便告辞了。大房与二房也不乐得见她,邢氏嫌她没眼色,不知道争宠,又开始瞪她。

林氏还热切地送她出去,“梨月,下了雪路上滑,你走路小心些。”

“哎,多谢伯母关心,梨月这就回去了。”

路上正巧遇上来栖子院请安的施言定,施梨月福了一礼,轻声道:“爹。”

“嗯。”

两人相对无话,施言定摆手示意她离开。

施梨月便越过他走了,本就没甚可说的,现在他又拿施梨月的婚事向大房卖好,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她刚在炕上坐稳,叫婉玉抱来了做嫁衣的料子,施康宁就举步如飞来了清芳院。

他今日戴了浩然巾,套了件黑底云纹边缘绣山水的披风,看着倒是有几分读书人的风流儒雅。

婉玉连忙将料子收了放到一边给他倒茶。

看他咋咋呼呼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施梨月便取了一匣子干果点心给他。

“这是怎么了?给我说说。”

施康宁气得点心也不吃干果也不要,“还不是大堂哥,气死我了。”

施梨月也不追问他:“既然你不想与我说,那我也不问了。”

施康宁又抓耳挠腮,憋不住说了:

“我回来第二天,爷爷和大伯就要考校我的功课,完了发现好像还不错,就要让我与堂哥一起去白鹤书院上学。”

“我原本想着去就去呗,听说那白鹤书院还挺好的,大堂兄也在爷爷跟前说会帮我引荐。”

施梨月已经猜出八九分:

“所以大堂兄嘴上说得好听,其实根本没有帮你引荐,或者是在你去书院见师长的时候反而添乱,导致白鹤书院不愿意收你?”

康宁趴在桌上抓狂哀嚎:“等会儿去见爷爷和爹,肯定没我好果子吃。都是一家人,大堂兄怎么能干这种事啊!”

施梨月拍拍他凑过来的脑袋:“仔细说说。”

“我与他一同进去,刚进院长的院子,他便换了个表情,又帮我拿书,又给我打伞,我还诧异他怎么突然吃错药了。”

“结果见了院长,他就明里暗里说我文章不好,家里娇惯,连拿书这种事都要他这个兄长做。那院长连我的文章都没看就要赶我出来,说我如此心性不堪大任。”

“我正要理论,堂兄又拉住我说什么书院不是我撒野的地方,不能砸院长的书房,然后院长就直接叫人把我赶出来了。”

施康宁一脸又郁闷又生气的表情:

“他不想我去,直说便是,京城这么多书院,我还能没去处不成?可他这么乱闹一通,我以后还怎么念书啊。再说了,我何时砸过别人东西,真是讨厌!”

施梨月又推吃的给他,他这次愤愤地接了,一夹子将核桃捏得稀碎。

“那你想好等会儿见了爷爷和父亲该怎么说了吗?”

“实话实说啊。”施康宁在认真地从核桃渣子里挑果仁。

施梨月伸手戳戳他脑袋:“你这东西还是用用的好,也不想想,你实话实说,他会认吗,爷爷和父亲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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