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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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眀瑟激灵,不敢说话。太子哥哥不是不认识白怀珠吗,为何那样护着她?

韩若真却知道太子向来是圣人脾性,慈悲心肠,对谁都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愤愤难平,转而向晏苏荷咬牙切齿道:“晏姐姐,你做做主!是非黑白在此,求你给个公道……”

话未说完,忽又挨了赵溟一耳光。赵溟常年练武下手重,啪啪到肉,不留情面的一掌下去,打得韩若真脸肿如烂桃。

“韩姑娘!太子殿下在此,您的意思是太子殿下不辨是非黑白,不给公道吗。”

赵溟是武夫,打得极为严厉,韩若真吓傻,瑟瑟骨抖,跪地连求饶都忘记了。

陆令姜温文一笑带过,叫赵溟扶起:“得罪韩家妹妹了,些许小事何必较真,你们两位姑娘各退一步也就过去了。”

太子最是公正,仁德,罚韩若真是她确实做错了,周围诸人皆噤若寒蝉。

后园开始下雨。日冷风寒,枝柯间的嫩冰被冻得酥脆,雨色给秋色蒙上一层薄薄的蛛丝白纱。

气氛略有些僵滞,晏苏荷一边撑起伞,一边合时宜地和怀珠致歉:“妹妹们胡闹,还请四妹妹莫要介怀,原谅她们,有什么错我担着。”

她说得光明磊落,大有正宫风范。也一句话也拉开亲疏,怀珠是外人。

转头又对陆令姜,目光盈盈,像妻子望向丈夫的自然:“太子哥哥,也叫若真妹妹和眀瑟妹妹原谅了四妹妹吧,打人之事传出去可不好听,都是未嫁姑娘家珍贵的名节。”

怀珠漫不经心在一边瞅去,晏苏荷正和陆令姜撑一把伞,并肩站立,罗衫挨蹭,郎才女貌的太子和太子妃。

而陆令姜的仙鹤长眼,下泪堂的那粒黑痣,衣冠楚楚的书卷气,潇洒轻佻的浪漫,幽默的笑语……曾经令她眷恋至极的每一寸,全在不经意间给了晏苏荷。

他那时对正室妻子的尊重,爱护,对妾室却可以随意拨掉衣裳分开双膝,浪骸玩弄一整夜,事后丢下一碗避子汤。

见他亲切对晏苏荷说:“你做主。”

前世临死前——“太子殿下与晏姑娘青梅竹马,自幼结为姻婚之好。”“咱们太子殿下专情,答应和太子妃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纳妾。”

行。

人家都风度翩翩,恂恂有礼的好郎君了,看起来就招姑娘喜爱。被泼而已,若自己计较,显得太窄心窄肠了。

“泼,叫她泼。”

他咬牙切齿,却又笑吟吟地说,“还就喜欢她泼的水,大老远跑来就为了小观音一瓢水。”

“最好亲自过来,到我怀里泼。”

第37章

心伤

天寒地冻,裹着棉衣的人犹自寒战,更莫说挨了水泼。陆令姜一身湿淋淋的水渍,风一吹,袍角又冷又硬。

赵溟问要不要紧,陆令姜挥挥手,面容落寞。怒火已熄灭了,身子的冷不算什么,心才是真冷。

她竟为了许信翎敢泼他。

就不怕他真治她的罪?

白怀珠居然说这种话,她一向最黏他的,曾经一封封地写情笺,一夜夜留灯痴痴等他,一年年上蹿下跳地为他过生辰。

即便他真娶太子妃把她扫地出门,她也会死缠烂打地赖着,又傻又天真说:太子哥哥,你既最初招惹了我,怎么可以不要我?

可最近的怀珠,他越来越读不懂了。

陆令姜神色仍静似一片湖水,沉沉道:“小观音。任性也该有个分寸。”

怀珠本就试探一句,正如师父所料他现在还没玩腻她,和平分开是不可能的。即便他玩腻了也不一定会放她走,因为她是他一句话绑来的,等同于强抢民女,这么多年来一直被他藏在春和景明别院中,对外秘而不宣。

若留下活口容她出去大肆宣扬,外人岂非都知道了他这副圣人的皮囊之下,龌。龊的蛇蝎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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