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第2页)
我的喉咙干得像要冒烟,话语哽塞在喉头。
“阿文还是不能爱成年的女人吗?”
他一言不发。每过去一秒,沉默都在增加肯定的可能性。我的视线忽然变得昏暗,是贫血所致。坐在长椅上,我感到手脚渐渐变得冰凉。
“我想,我应该和她分手。”
听见阿文这样说,我的手在膝盖上拼命地攥紧。我一直以为阿文是幸福的,这让我感到无与伦比的安心,可如今他只剩下绝望,这种无可救药的情绪该怎样安放呢?有几个小学生从我们眼前跑过,手里拿着上补习班的背包。
“孩子们放暑假还是要去补习班呢。”
“我以前也去过,暑假和han假都去过。”
“要是我,我就翘课去玩。”
我想起自己和阿文一起度过的夏日周末,我们点好比萨外卖,一整天都泡在电影里。
“你哭什么?”
于是,我尽量压低了擤鼻涕的声音。
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有大颗的泪水从我脸上滑落。我想立刻回到九岁的时候,变成阿文想要的样子,和他做一切他想做的事。
虽然我不喜欢这些,但只要是阿文想做的,我愿意开心地为他献上自己的全部。即使那不是爱、不是快乐,我依然愿意去做。因为让我开心的东西已经远离了ròu体,只有阿文才能触碰。
我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心情,哭泣的同时不免有些惊讶。失去父母后,我就像坐在一条开了洞的小船上,每时每刻都在寻找东西堵住洞口。偶尔会遇上跟我一样坐在快要翻倒的小船上的人,却没有办法帮助他们。自身难保的我,第一次想对别人伸出援手。
可我已经不再是阿文想要的小女孩了。虽然以前我也不是他的菜,但多少还比现在强些,长大后的我一点忙也帮不上。我不禁流下眼泪,连鼻涕都淌下来了。
“谢谢你,更纱。”
阿文那甜美而冷冽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一毫的苦涩,看来他已经放弃了太多。蝉在我们的头顶讴歌着短暂的生命。蝉都如此,何况人。
脸上的瘀青淡去,我又回到大堂工作。节假日的午餐时间店里总是人头攒动,有时还要排队。我忙着端菜,结账,收拾桌子,带下一位客人进场。
“三位的坂口先生——”
我的话音落下,一对带着小孩的年轻夫妇站了起来。带他们就座后,又有新客人进店。我喊着“欢迎光临”,但目光刚移到对方身上,便定住了。
“更纱。”
亮君笑着,亲切地向我打招呼。面对该带进餐区的客人和亮君,我一时间陷入迷茫。这时安西走过来,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