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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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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老板开窍了?当然,她又再一次地会错了郁筠的意思。郁筠并非完全的善心大发,也并不是看到宋呈越这副优秀的皮囊而蠢蠢欲动。还是之前那个问题。宋呈越都这么困难了,怎么还会有闲心思为他郁筠得罪周靖言呢?不怕给自己艰难的人生加码吗?郁筠怀疑地想。他有些好奇宋呈越的目的。宋呈越来和他套近乎,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还没等他试探出来什么,宋呈越便感激地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容易让人感到一种被尊重的真诚。“谢谢您,真的谢谢您。”他一边欠身,一边郑重地说道,“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声音里带了些涩意:“二伯他们想要我的这笔钱,用来研发新款强效抑制剂……他们的资金不够了,就等着这笔钱来救命呢。”强效抑制剂?刚刚还在思考宋呈越打什么算盘的郁筠思路被打断。他猛然皱起了眉头。宋家,想研发新款强效抑制剂?没有人不知道宋家目前仍在销售的旧款强效抑制剂。宋家的主营业务和竹音相同,也是抑制剂研发。前些年宋呈越的父亲在时倒也还好,企业的势头很是不错,接连推出不少优质产品,和竹音形成了对峙之势。但后来宋二伯用阴损的手段上了位。他擅长用一些令人不齿的阴谋诡计,但经营一家医药公司,显然不属于他擅长的范畴。因为几次意外事故,大众对他们家的药品产生了强烈的信任危机。现在,宋家只能以宋二伯刚刚上位后不久推出的强效抑制剂为生。不是因为什么神奇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这是全世界唯一一种,能够在普通抑制剂失效后仍然起作用的药物。没有任何替代品。没有其他的选择。“他们要研发新款强效抑制剂?”郁筠放下了筷子,问道。“是的。”宋呈越被这猝不及防到来的问句问得愣了愣,从方才沉浸在自己情绪的模样中脱离出来。他点了下头,说:“是的,他们的部门……好像不太能够胜任,所以现在,还处在比较缺钱的状态……”所以他们想招新人,换新仪器。但没钱。这突兀出现的遗产,怎么不能算是雪中送炭呢?宋家很需要这笔钱翻身,于是只能打宋呈越的主意。郁筠一下子就听懂了。这背后的故事他总算是补全了。但他和宋家之间的故事,并不只是简单的竞争对手关系。这些年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很不融洽,除开主营业务重合带来的冲突外,他们在私下的联络似乎也火药味十足。郁筠很讨厌宋更准确地说,是憎恨。如果在记忆里回溯几步,他就能想起来,他的oga母亲郁笙,拿着那一管浓黑色的、看起来颇为不详的药剂,向自己的腺体扎去的画面。那黑色的液体不断推进,郁笙漂亮的脸有些扭曲。从半遮光的窗帘外透入的光线昏沉地落在她的脸上,让她咬紧牙关的模样若隐若现。她是宋家强效抑制剂的‘忠实’客户。十年以来,月月如此。频繁到郁筠一听到强效抑制剂的名字,就能不可遏制地回忆起她注射时的画面。那些画面像是蚀刻在了他的记忆里,成为他极偶尔做噩梦时,一个逃不脱的素材。郁筠沉默不语地盘算了下。也许是误打误撞,总之,宋呈越给他送来了一个大消息。他不想让宋家研制出新款强效抑制剂。他得阻止这件事。“这样。”郁筠点下头,以示自己明白了。宋呈越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有些惶恐地低声问道:“我,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啊?”他这副纯良的模样,让郁筠都忍不住有点怀疑,自己的猜忌是否过分了些许。但不重要。“没有。”郁筠摇头,制止宋呈越的担忧。“我今天……好像说得有点太多了。”宋呈越嗫嚅了一下,小声说,“抱歉,抱歉,郁筠,我又有些逾越了……”他用桃花眼望着郁筠:“你会怪我吗?”尾音带着可怜的上扬,郁筠无语:“不会,你别乱想。”“那就好。”宋呈越总算是笑了。郁筠见状,点了点桌面,将话题拉了回来:“先吃饭,下午还要工作。”“好啊。”宋呈越乖巧点头,看起来十分无害。郁筠吃得饱饱地回到了公司。捎带上了一大只宋呈越。在楼下宋呈越就和郁筠分开了。在公司内,他还是十分有分寸地守着社交距离,并没有刻意将两人曾经认识的关系公诸于众的意图。总体贯彻一个大写的“有眼力见”。和这样的人相处起来,总是很舒服的。不用费心去为他的冒失而承担责任,也不像遛大型犬一样,还要时时刻刻用心拽住缰绳。挺好。郁筠坐在办公室里,脱下了身上沾了味的西装外套,坐在椅子上闭目休息。距离午休时间的结束还有一阵,他可以享受这难得的闲适时光,为下午的工作积攒精力。不过郁筠还没轻松多久,一个十分不合时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周靖言的名字,一时间有了种想直接挂掉的冲动。真不想和这自我意识过剩的家伙吵架!但理智岌岌可危地将他的冲动拉了回来。郁筠皱着眉头按下了绿色的通话键。那边周靖言的声音就了传来。“后天中午十二点。”周靖言的语气不容拒绝,“我们好好谈谈。”注意言辞郁筠对周靖言卡着他说的时间提出见面邀请表示十分无语。今天正好是一周的最后一天,他都做好了切断和周游那边所有合作的准备。但周靖言这卡点电话非常不礼貌地打了过来,一下子让他的准备都泡了汤。郁筠可讨厌这种感觉了,于是连带着今天一天的心情都变得不好了起来。他的心情变化表现在处理工作时脸上彻底消失的表情。不笑,也不皱眉。语气也失去了起伏,像个连情绪都懒得分出来的机器人,叫人揣摩不透他的喜怒。但说出的词句却十分犀利,直戳重点,没有一点嗦,也不留一点情面。一个下午,来汇报工作的员工,都战战兢兢地进去,满头冷汗地出来。连带着两个和郁筠直接接触比较多的助理都忍不住说起了悄悄话。“郁总这是怎么了?”陈书烨问江扬,“怎么吃了个饭之后就不高兴了?”“不知道啊,”江扬压低声音,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来的时候还好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就这样了。”“他和谁吃的饭啊?”陈书烨奇怪。“和宋助啊。”江扬说。听到这个名字,两个人不知为何诡异地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止住了这个话题。“应该是那位有事。”陈书烨说。“嗯,对,没错。”江扬赞同。郁筠不知道他们私底下的议论,只飞快地处理着工作。他前两天去找陈医生复诊了一次。陈医生表示他的信息素问题有缓解,但不多。仍然没有恢复到正常水平。“你要多注意啊。”陈医生语重心长,“离alpha远一点,或者找一个合适的标记对象。不然你的发情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到来你也不想碰到这样的情况吧?”对,不想。但问题有些复杂,早已纠缠成了一团理不开的线。它变得棘手了起来,甚至无法在短期内简单地解决。这让郁筠久违地觉得有些难办,但短期内又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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