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1页)
总之,傅知浔将她从浴室里抱出来时,童姩整个人就如同洗澡洗太长时间导致缺氧,脸色红润泪眼汪
汪,甚至全身瘫软无法动弹。
把她放在床上后,傅知浔还滴答着水滴的发丝略过她的额头,附身在她耳边问:「好玩吗?」
「……」
未等她回应,他又带着笑意问道:「以后还跟不跟我玩?」
童姩抿着唇眯眼,牵强地带出一抹笑容。
两人视线相对,互相带着几分挑衅。
童姩硬着头皮,挑着秀眉:「玩,不仅要玩……」
她一字一字犹如轻丝般吐出:「还要变着花样地玩儿。」
一语成谶,自此后,两人在某方面,仿佛杠上了。
童姩绞尽脑汁,猫耳朵学生装可怜萝莉成套上桌,傅知浔则比较简单粗暴,靠持久战和频次回回取胜。
童姩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粉色记帐本却纪录辉煌,还债速度如坐火箭般势不可挡。
谁赢谁输,难有定论。
就在这火热的一天天中,转眼便已过了开春,到了春节这一天。
这是童挽阳去世后的第一个春节,为了看上去显得不那么悲情,温虞准备了一桌丰富的年夜饭,同时也没有矫情地多放上一副碗筷。
毕竟去世的人已成烟云,活着的人还须得好好活着。
何况悼念一个人,也不是靠春节多放一副碗筷这种方式能表达的,真正思念去世的亲人,应是无声无息丶细缝生长丶无时无刻的。
所有能看得见的表达形式,都无法真正传递思念。
因此,童姩便配合着温虞贴春联丶吃年夜饭,看春晚,度过了一个完整又普通的春节。
只是春节联欢晚会开场的时候,她会不禁望向窗外,想像着没有家人的傅知浔,今晚是如何度过的……
事实上,傅知浔在耀森集团待了一整天。
春节这种节日,这几年来,与他而言几乎没有任何特殊的意义。
因此他每年都是在办公室里看一天的文件,等到暮色坠临,天边燃起烟火,他才会走到落地窗前,感受一下节日的氛围。
这一年烟火绽放的时间比往年略早些,似乎是一些居民零零散散地放着。
傅知浔双手插兜站在窗前,静静看了片刻,徐立推门而入,询问道:「老板,已经九点了,您是否需要用餐?」
他还没吃晚饭。
先前徐立来询问过,但手里的策划还没看完,不想中途停下来。
此刻再来问,他才隐约生出几分饥饿的感觉。
如果是往年,他必然在集团将就将就,而后想回圣悦堡便回圣悦堡,不想回去就在办公室里休息。
可今年不同。
今年家里,有人。
「童姩回去了吗?」
徐立如实回答:「童小姐没有联系我。」
傅知浔的视线复又落向窗外,看着绚烂烟火,他沉默几秒:「先回圣悦堡吧。」
即便是春节的晚上,京江市的街道也热闹非凡,四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