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页)
“那笔班费是不是让你偷偷拿走花掉了?”她继续问。
“没有的事。”华兰讶异地否认,“今天苏展和唐老师已经说了怎么回事了。”
“别装了,苏展和你什么关系?他肯定愿意帮你隐瞒。唐老师怎么可能以为铁盒是普通文具啊,她之前都要搜我们包。是不是她对你好,所以愿意帮你把钱补上?”
“还是拿了之前我们固定交的班费?”
她们笑吟吟地问华兰,脸上看不出一点恶意。是的,后来的华兰想起这件事,还是觉得她们脸上的笑容只有十岁十一岁孩子的童真。
可是,她们怎么能说出这种毫无根据的恶意揣测?
华兰不知道怎么解释,也无法解释。她很想怒吼,很想用她所知最脏的脏话来骂这些女孩子。
但她没有,她只是冷冷说了一句:“你们真恶心。”
后来她就再也没有跟这群女孩子结伴回过家。
其实一开始有许多愿意相信她的同学。不过小孩子有种天真的虚荣和恶意,如果关于一件事他们能知道的“内情”,他们会更开心,好像自己忽然跻身了“知道内情的重要的人”。
比起经常给人开罚单的大队委华兰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他们当然更愿意相信她真的拿了钱。
你看,她也不过如此。
那个时候起,华兰就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解释的再多都是于事无补,人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你知道吗,一班那个班长拿了他们班班费唉。”
“我听说啦,老师护着她,因为她成绩好,还在奥赛里拿奖。”
“大队部也说她做事根本不行,不知道当初怎么当上大队委的。”
“是不是应该报警把她抓起来啊……”
“抓起来又能怎样?她又没成年,不会坐牢的。”
解释很累,往往只会走向越描越黑。
华兰发现,大家依靠关于她的流言,形成了一个“高贵”的圈子。
不包括她的高贵圈子。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群人围在一起小声说事情,你走过去问说什么啊这么开心,他们连忙摆摆手告诉你没什么,并且摆出一副只有对方懂得,但是希望你相信他们的鬼话然后赶紧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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