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页)
她掠过侍女,往侍女身后看去,可惜什么都看不到。
侍女行止徐藜背面停下,嘎嘣转动着什么,徐藜后背汗津津的,稳住心神仔细听到:是木机关开启的响动。
不等徐藜忍住害怕与颤栗,那六头犬呲着獠牙就冲她而来。
六头棕鬃毛大犬,黄牙黑眸,有的犬獠牙上甚至还有血珠滴落,就在徐藜觉得她又要命付黄泉时,一声不知那里来的笛箫,本该撕咬徐藜白嫩皮肤的畜生们立马安静了下来,傻了一般直直围绕着徐藜打转,不再威胁到她的生命。
如若不是徐藜有些心理暗示与准备,此刻,怕是早已吓尿了裤子。
「王女到底何意,我都说了,我与岑则并不熟悉,我只是去将军府寻我阿姐的,想要用我引岑则过来,简直痴人说梦。」徐藜悠悠怒火攻心,口不言心起来。
黑暗中逖木纳闻言骤然起身走了出来,她似是也动了怒火,便是那魁梧大汉看到六畜都会害怕到下跪求饶,而这个自称与岑贼无关的姑娘倒是胆识过人,不为所动,并且还在狡辩。
徐藜终于看清了逖木纳的面孔,深邃大气,一身黑衣束着发,如果她不出声,倒是雌雄难辨。
徐藜是真的讶异,哼唧出声,逖木纳道:「岑贼杀我族人,我定会将他碎尸万段,我已经派人去告知他了,你对他有没有用,他对你有没有情,一会就会见分晓。」
逖木纳本要享受不说实话之人被六畜恐吓到害怕哭泣求饶的过程,此刻,却发现了更有乐趣的事,便示意侍女吹箫让六只犬停下。
岑则这个暖房丫头有几分姿色。
徐藜媚眼瞪圆惊讶的看向她走来,一脸兴味逖木纳,她听到:「早知道亲自撕裂你的裙带了,定是别有一番滋味,你长得实在是太过圣洁,让人忍不住想要摧毁。」
一旁的侍女也道:「奴这下有七分把握此人定会让岑则出血来救。」
「哈哈哈,古露儿说的对,哈哈哈。」
逖木纳笑得有些疯癫,浑身散发出浓郁的阴沉气息。
徐藜双眼泪花闪烁,她想说:「她们都想错了,岑则或许对她有点不同,但他自己都身处重伤中,如何亲自前来救她。」
徐藜悲哀极了,但还是忍住害怕,想着计策。
逖木纳似是知晓她所想,愤懑看向她道:「我不管他来不来,你最好能祈祷他会来救你,来了最好,我定要让他赎罪,亲手杀了他,用他的头颅献祭鞑靼士兵的血,他不来,你就等着被侮辱后再惨死吧。」
逖木纳倒是比鞑靼王子要有血气,不仅敢独身踏入凉州府,还敢在岑则眼皮子底下绑走她。
逖木纳恨透了岑则,如果让她知晓她对岑则的心意,逖木纳定会用残暴手段杀了她,徐藜轻言道:「王女你放了我,我做王女在岑则身边的眼线,岂不是更好?」
徐藜当然不会真的背叛岑则,背叛中原百姓,她只是没有办法了,先稳住逖木纳,等到平安回到将军府,谁还管逖木纳是谁。
逖木纳倏地掐住徐藜脖子,用力道:「你当本王女是傻子,不过你也提醒了我。」
「古露儿,你研究的能操控人心的蛊虫呢,用在她身上试验一下,岂不美哉。」
徐藜手脚被绑住,听闻剧烈挣扎,她的手腕脚腕因为扭动而丝丝冒出血珠。
上一世的窒息感又向她袭来,她感觉她又要死了,徐藜狠透了这种感觉,她趁机张嘴咬向逖木纳那与高挑身型不符的纤细脖颈,逖木纳吃痛,脖颈流出丝丝血水,古露儿见状掏出匕首刺向徐藜。
徐藜虚无缥缈的眼神死死盯在一处,千钧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有人闯了进来,大声呵斥,她听到岑则道:「住手。」
但他还是迟了一步,徐藜肩膀被锋利匕首捅出一个洞口,那小口丝丝冒出血珠,瞬间血流不止,晕倒前她似乎又看到了上一世临死前躺在冰冷宫室中看到的踏春画,那画里的景色,光芒灼眼。
地牢瓦片朽叶上倚着两只狸猫,昼夜更替,寒风袭门,它们不理,恬静而栖。
急促跑来的岑则忍着杀意,踢开挡在徐藜身前的古露儿,他双手抱住徐藜快要倒下的腰腹。
突兀刺骨心痛强烈渗入内里使岑则戾气横生,眉宇怒光叠加,不等他解开套在徐藜身前的绳索,逖木纳就挥刀砍来,徐藜在此刻也痛苦挣扎睁眸,看向岑则与逖木纳二人。
岑则无视后背痛意,侧头躲过,不等逖木纳下一步,便抬手还击。
岑则刀随身动,铁器响动,直戳逖木纳心脏,旧仇新恨让他戾气越来越重,刀柄随手转动,全力刺入,要的就是见血夺命,让逖木纳为她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逖木纳下腰躲过,顺手扯下碍事短妖,刀锋不再犹豫,青铜刀口直指岑则手中刀柄,两铁相碰,发出阵阵巨响,逖木纳鼓膜震动,岑则趁此时用力挥刀,刺向逖木纳心口,刀口入骨,逖木纳吃痛,刀柄从手中滑过途径大腿,就要掉落。
古露儿见状红着眼,冲岑则身后徐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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