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2页)
「我很欣慰,空桑,人活着就是要对事物有好奇心的!」
殷问酒对她能连续产生问题很是高兴,「怨气为何叫怨气,因为它只有怨这一种情绪,但我疏忽了一点。」
她故意断句。
蓝空桑:「……哪一点?」
「楼老太太病了半年,为什么还没死?咒怨它是废物吗?显然不是,我那天都快死了。」
蓝空桑很知趣的追问,「那是为什么?」
「它或许并不想老太太死,现在我还能画符,正是这一论点的结论!」
「所以人符的作用是让怨气以为你是老太太?」
殷问酒给了蓝空桑一个认可的眼神,「对,因此我这会才有力气画符,但吃力的很,大概它也不是个傻的,它在判断。」
蓝空桑:「站在我的立场想,如果它判断正确,会不会怒气更重?」
「很好,都会提出疑议了!在它判断出结果前,我先去探探。」
殷问酒拿了几张符咒放进袖口里。
抱着暖炉边走边埋怨,「真是瞎子摸象,空桑,你以后教徒弟,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要像她师傅似的,什么都教,什么都还没教全她一拍屁股,消失在了风沙骤起的夜里!
一晃眼,三年了无音讯。
「那个周献不是王爷吗,托他找找老掌柜的?」
殷问酒摇头,「她那个易容术,难于登天。」
「如果不解,或者解不了会怎样?」
这个点殷问酒也求证过了,「我的符能护得了老太太,那怨气不管我走到哪都要压死我似的。铃铛一响,等于达成契约,不解或解不了的后果应该是拖到我死。」
「它的怨,不是需靠你化解吗?」
「你是想问,它弄死我了谁来解怨对吧,其实……我也不知道……」
殷问酒以前除了身体亏空,业务上还没犯过什么难题。
蓝空桑脚步一顿,「在周献身边也不行?」
「不知道,要不拿命试试?」
蓝空桑接不住话了。
「空桑,好像不管我来不来上京,四方八方留给我的,都是死路。」
「……」
「死也死得,就是良心不安,楼还明的一魄之恩,总要想办法还了他。」
「……」
「为了避免死的突然,我先交代你一些事吧。」
「安静点。」
蓝空桑并不准备听,「死都死了,还有什么可在意的。」
两人聊着走着,很快到了楼老太太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