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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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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消酒不自然地弯唇,摇了下头。

这顿饭吃得她如坐针毡,这辈子再不想吃第二回。

这般思量着,她要和离的决心愈加坚定。

“姐姐今日可还好?”

她还沉浸在思绪里,猛然被商凭玉突如其来的话打断。

容消酒正色开口:“我很好,倒是侯爷,为何那般殷勤,可是祖母同你说了什么?”

商凭玉听得“侯爷”二字,也顾不得她说的其他内容,面色沉了下来。

“姐姐,我今早那话的意思很难懂?”他俯身与她平视,深眸望进她眼底。

“你当时说了什么?”她诚恳又懵懂地看向他。

商凭玉耸了耸肩,直抒胸臆:“我想让姐姐对我换个称呼。”

他说完,眼神紧紧盯着她。

容消酒秀眉轻蹙,颇正经回:“我不是改了,侯爷,叫侯爷不?”

商凭玉咽了下口水,偏过脸去不看她:“难不成我是个没名姓的?侯爷和商指使又有何区别。”

容消酒眸光一亮,嘴巴发出“哦”地一声。

“那叫你公宜?”他的表字。

迈着长腿准备离去的少年,顿住脚步,背脊一僵。

蓦地,朝她转过半边侧脸,沉声应口:“好啊。”

彼时高悬的月溶成一泓银泉,躲进少年人眉眼里,熠熠生辉。

容消酒回了榴锦院,与坐在对面的商凭玉面面相觑。

他捏着杯盏,腔调倦懒地解释:“可不是我要来的,是奉了祖母吩咐。”

容消酒了然颔首,双手食指勾着食指,有些不知所措。

“姐姐,与我共处一室,可是怕了?”他眼灿灿地瞧向她,唇边勾起浅笑。

“我?我怕什么?”容消酒扬起下巴,一脸坚定。

他纤长的指尖轻扣案面,哼笑出声:“那看来就只有我一人怕了。”

容消酒有些无语,他怕?他个武功盖世的军神,会怕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子?

“我怕极了姐姐把持不住,欲对我行不轨之事。那到时我手可没轻没重,姐姐自求多福。”

说这话时,他眼梢上扬,面上闪过几分玩味。

“放心好了,绝不可能。”容消酒笃定接话,忽而,又再次转眼看向他,“若真有,我任你款打。就拿你那弓箭,将弓臂打断了为止。”

他朗笑出声,声音阔亮:“我可舍不得。”

这话中的舍不得,指向模糊,像是在说弓箭,又像是在说她。

商凭玉主动在屏风后打起地铺,与她隔得不算近。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失眠了。

直到天将亮才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那地铺已收,人也消失不见。

容消酒叫人进来侍奉梳洗,想到今日便可接有灵过来,心情便无尽爽畅。

“给有灵准备的房间可打理妥当了?”容消酒瞧着镜中为自己束发的翠羽问。

“奴早打理妥当。”

“那便好,那便好。”她碎碎念着,总觉得心头莫名惶恐。

“大娘子,国公爷叫您亲自回府。”

刘妈妈额角冒汗,喘着粗气,面上却努力维持着往常的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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