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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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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楚清歌突然从梦中惊醒,坐起身来。

房间内一片昏暗,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透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她急促地喘息着,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轻语听到动静,连忙从床边站起来,语气中带着欣喜:“公主您终于醒了!”

楚清歌揉了揉太阳穴:“终于?我……我昏迷了多久?”

她的声音沙哑而微弱。

“已经三天了。”轻语小心翼翼地回答,并赶紧端过桌上准备好的温水,“公主,请先喝点水润润喉。”

楚清歌接过水杯,将水送至唇边小口啜饮。

那场梦境如同真实发生一般,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忆如新。

楚清歌将水放到一边,问道:“这几天,兰城如何,不行,本宫要去看看。”

她说着便要挣扎着起来,轻语拦住她,语气焦急:“公主你不能起来,陇青说您身体透支过剩,必须好生修养。”

楚清歌企图甩开轻语的手;“不行,兰城的事还没了结,本宫怎能休息。”

轻语还是抓着她的手不放,眼看楚清歌就要下床,突然门被一脚踢开。

“你觉得兰城没了你转不了?当我们都是死的吗?”

朱诗宜面带愠色走进来:“你真的不知道休息是吗,也怪我,早就该让你去休息休息,你着小体格扛不了那么多,这几天修整一下,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来告诉你,不用担心。”

轻语点头附和:“是啊,有了陇青还有军医在,疫病被抑制住了不少,而且县令的病高热也退下去了,今日也可以进些水米,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呢。”

朱诗宜一屁股坐在楚清歌身边:“百姓们现在根本就不怕疫病,天天围在客栈前,问他们的公主怎么样了,啧,这人心笼络的。”

楚清歌叹口气说:“是我身子不争气。”

朱诗宜声音陡然拔高几度:“谁说你身子不争气,这种的强度论谁都受不了。”

“那一夜我见官沟的事情做的差不多了,便去了朱家军驻扎的地方,却没想到那天晚上正好出事。”

朱诗宜说着动手又给她掖了掖被子,兰城炭火紧缺,楚清歌下令炭火先紧着疫病的人用,这几日温度骤降,房间如同冰窖一般。

“那天你究竟知道了什么,为何见了那个男人之后,就变成了那副样子,我问谁都不肯说。”

楚清歌想到那天接住自己的人,忙问:“那日接着我的不是你,那是谁?”

朱诗宜愣了愣神,不知她在说些什么,身旁端着水的轻语回答:“是沈大人。”

楚清歌皱眉:“沈叶初,他来了?”

轻语点点头回道:“三日前就来了。”她顿了顿,不知该不该说,看到楚清歌的眼神才说下去,“而且这三日都是除了陇青和我之外,都是沈大人守在房中,一个时辰前他实在熬不住才回去,才回去休息。”

楚清歌听到此事心底难免动容,问道:“他的伤好了?怎么这么快。”

轻语摇头说:“还没好全,这几日长久地守在公主身边,怕是身体要熬坏了,所以我便让他去休息,说您醒了立刻去告诉他。”

楚清歌觉得头一阵疼痛,颔首表示知道了:“你去给他回话,就说本宫还需要再休息一段时让他先不要让他过来了。”

楚清歌不知沈叶初是何用意,她听说她们从黄宁三郡离开之后,沈叶初依旧给楚川报了信。

所以此人她用着还是不放心,若是他知道什么再告诉楚川,怕是会平白惹些麻烦。

说完后,楚清歌看着朱诗宜的眼神有些飘忽,于是对轻语说:“你先退下吧,本宫有事跟朱小姐说。”

轻语走后,楚清歌问:“怎么了,感觉你有心事。”

朱诗宜叹口气,眼中满是疲惫:“遇到了点麻烦,可能要回去见老爷子一趟。”

楚清歌看她的样子,心中似乎也知晓什么事。

朱诗宜满面愁容:“我爹算是开国重臣,且从来不依附于其他士族,从来不攀权附势,所以才一直皇上一直留我们到今日,他背着朱家军的命,他思想不会轻易转变。

朱龙出了名的认死理,谁也说不动,楚清歌早就料到这事,笑着说:“还是劝不动啊。”

朱诗宜点点头说:“他在信里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就算死,也不借我们兵。”

“更不会给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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