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第2页)
莫名的,苏愿棠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路上看他的笑,她便忍不住的想,如果贺玉书能站起来,身体没那么差,是不是也能封侯拜相,成为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也不知道暄哥哥如今已经长成什么样了?还记不记得他们一起酿的青梅酒。
胡思乱想着,苏愿棠终于睡去。
睡得朦朦胧胧时,苏愿棠感觉有人在推自己。猛的睁眼,便看见芽青站在床前焦急的喊自己。
“少夫人,少爷突然起高热了!”
“什么!”苏愿棠急匆匆起身:“告诉老夫人那边了吗?”
“还没。”
苏愿棠穿好衣裳,赶忙跑到书房:“彩儿,先把少爷推回屋里。”
“芽青,我记得李府医给我说今夜他在府上,你去寻他。”
“木阳,你去寻大娘子,老夫人觉浅,可千万别惊动了老夫人。”
苏愿棠冷静的吩咐完她们,才发觉自己身上被冷汗浸透。
芽青和李府医赶到时,大娘子他们已经在屋里了,连老夫人也来了。
老夫人一来便赶紧走到床边,去看贺玉书。
看见李府医来了,苏愿棠赶紧起身,拉着他来到床边:“李府医,您赶快给瞧瞧!”
李府医走到床边,指头搭在贺玉书的手腕,眉心拧成了一团。
“不应该啊,”李府医说道:“先前在云通村时,我探过书少爷的脉象,明明已有好转之像,怎么突然就急转直下了。”
“他今夜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苏愿棠急忙在脑海里搜寻:“今夜在老夫人房里用膳,我们吃的都差不多。有哪里不同……有哪里不同。”
苏愿棠猛的睁眼:“少爷喝了一碗补汤!”
“苏愿棠你什么意思!”刚说完,一边的贺玉州就炸了:“你的意思是我母亲害了书哥是么!”
闻言,大娘子也落泪:“母亲,侯爷,真的不是我。我这么多年来都把亲生儿子疼的,怎么会害他呢!”
“够了!”贺侯爷被他们吵的耳朵疼,大声呵斥:“现在当务之急是让书哥儿退热!你们一个怀疑主母,一个对长嫂直呼其名、大呼小叫,主母还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
大娘子他们被镇住,抽噎声瞬间小了许多。
李府医探过脉后迅速开了几张方子,贺侯爷直接叫人去库房取药。
待药熬好,小厮马不停蹄的端过来。
贺玉书以娶妻,这喂药的活计便落到了苏愿棠身上。好在在家时她没少伺候苏父吃药,喂药的动作还算熟练。
“好了,老夫这一副药下去,书少爷这高烧便能退了。”李府医顺顺自己的胡须:“只是这后续,还得等人醒了再说。”
听到贺玉书没事了,贺侯爷便带着大娘子跟贺玉州离开。
房间里除了高热昏迷的贺玉书,只剩下老夫人跟苏愿棠。
苏愿棠很少跟老夫人这种,高门大族家的夫人打交道。幼时到时见过这些,当时她舅舅在京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官员,那时她也没少跟着表哥他们去一些贵人家中做客玩耍。
“坐过来些。”老夫人瞧出了她的拘谨,先开口道:“听书儿说,你已经有三两日没有休息好了。”
苏愿棠点点头。
老夫人叹息一声,看向床上的贺玉书:“书儿母亲走得早,全是我在照顾。可我年纪大了,那年寒冬,一个没看住,便让他落尽了池里,从此落下病根。”
“要不是这样,书儿他,他也不必整日坐在轮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