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1页)
话里笑意明显。“季迟栩。”宁年埋着头,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先是幽怨的拖长语调,后头就带了点的恶狠狠地意味,他抬起头,瞪着面前的人,“老实交代,你什么买的那些东西?”宁年别提多郁闷,昨天估计是过于紧张又着急,买了套但重要的没买,这都干柴烈火滚一块,才突然想起来,为了不扫兴他都准备好血流成河,结果洗漱台下的小抽屉“哐当”一声被季迟栩拉开,里头东西堆满小山似的。那一刻他的表情足够震撼。“一早就买了。”季迟栩说:“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宁年:“”宁年这一刻有种他以为自己是主动出击的猎人,而实际上他是早就掉进陷阱里要被吃干抹净的狐狸,而且这种被吞拆入腹的方式还十分吓人,只不过这会的怀抱太温暖,他短暂的决定先不计较,好好享受和男朋友傻傻的很好骗宁年觉得这该是个美好的一天,毕竟大周末能和男朋友抱着一块赖床,可现实显然不是这样。身上哪哪都酸就算了,可这越来越热跟被架着烤似的是怎么回事,嗓子渴嘴巴干,他半天才迷迷瞪瞪费劲睁开眼,面前出现一张英俊的帅脸,不久前才看过,还是一样赏心悦目,只是他这会就没刚才欣赏帅哥的心情。眼皮又沉又烫,出口的声音都有气无力,宁年难受极了,喊人名字。“季迟栩。”手背贴上额头,冰冰凉凉的,他下意识地蹭了蹭,得到季迟栩一声回答,“我在呢。”季迟栩眼底有担忧,宁年看的实实在在,再结合这会身体的反馈,也算是看过不少小黄文的人很快明白,心酸的问:“我是不是发烧了?”“嗯。”季迟栩显然没他那么淡定,对于这种突发意外有些不知道如何处理,刚才他看过了,也没有什么撕裂伤,而且昨晚明明都宁年忽然抓过他的手,打断了季迟栩思绪,就见人艰难的爬了些起来,撑着身体,用力的就是一口咬在他手腕上。季迟栩:“”“我都说了得戴套啊。”宁年吼得软绵绵,主要真没力气,其实前面两次都戴了,只是后面到落地窗那会,季迟栩太兴奋,搞半天不说,还不让他喊,捂他嘴,最后强行要零距离接触,他觉得无比凄惨,果然可怜的都是他这种被压的。季迟栩另一只手抬起捂住眼睛,半天没言语。宁年“哼”了一声,“你还知道不好意思?”看了眼手背上的牙印子,有点深,觉得是不是咬的狠了些,又在那牙印上敷衍的亲了好几下。季迟栩一时间哭笑不得,低头和宁年脸颊贴了贴,叹口气,“怎么办,你现在成小火球了?”宁年哪知道怎么办,还晕晕乎乎的不舒服,哼唧了声。季迟栩犹豫了会,“不然喊医生”话到一半,宁年直勾勾盯着他瞧,只能把后半句话咽回去。“就这样吧。”宁年埋进枕头里,“反正烧不死,总能退下来。”他是真挺不舒服,想扯开被子凉快会,又被季迟栩盖上,后背的手轻轻拍着,季迟栩坐在床头,宁年就这么挨着他。房间里很安静,不知道多久,宁年都快睡过去的时候,季迟栩下床的动静又让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你去哪?”宁年问,有点黏人。季迟栩把他额前汗湿的头发撩了些起来,“让人买了些药,等下真烧傻了。”宁年这才放手,看人出门。没两分钟季迟栩就回来,把水杯放在床头,宁年觉得他还不至于虚弱的需要搀扶,自己爬了起来。“喝点粥再吃药行吗?”季迟栩把另一只手上的外卖打包盒放下。宁年因为生病本来暗下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季迟栩以为他是有食欲,把盒子打开时听见宁年在边上美滋滋说:“我现在居然能在你床上吃饭了!”季迟栩从来不会把食物带进卧室,有味的就更不可能,结果他现在不仅能在房间吃东西,还能在床上吃,这待遇感觉一下子就上来,宁年觉得值,太值了,那不得多吃几口多吃一会。可原本香甜的粥到了嘴里索然无味,烧的尝不出咸淡,没两口就放弃。等被喂了药,乖乖重新躺下,额头贴上冰冰凉的降温贴,季迟栩才收了东西,转身出了房门,他很快又回来,推开门时宁年睁着眼正看他。胸口涌上股热热的暖流,季迟栩到了床边,直接上了床,隔着被子把人抱住。“我不走。”他下巴在宁年毛茸茸的发顶蹭了蹭,低声哄,“睡吧,睡一觉出完汗就没事了。”宁年这才闭上眼睛,安心的任由意识缓缓陷进黑暗里。宁年当天晚上就退了烧,食欲出奇的好,只是苦于特殊原因什么好吃的都不能吃,郁闷地喝了两大碗粥,然后在餐桌边上被季迟栩抱在腿上亲了好一会,不晕的脑子又晕起来。“你在干嘛?”宁年跨坐着,生无可恋脑袋搭在人肩上。季迟栩摸摸他脸,“委屈你了。”“所以呢?”宁年是挺委屈,毕竟一天没吃肉。“当作补偿。”季迟栩说。宁年:“”“你以前喜欢我亲你。”季迟栩往后仰了些,让宁年脑袋挨不着,便只能抬起头看他,说了这么一句。宁年撇了撇嘴,“有吗?”季迟栩又在他唇上吻了下,“那是不喜欢吗?”宁年当然喜欢啊,但这亲他当做补偿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有点亏的意思啊,不过对于季迟栩又变成先前那样的“亲吻饥渴症”,心里还是偷偷乐着,再次舒舒服服的把脑袋搭上去,让季迟栩接着给他揉腰。噩梦宁年隔天去上课,几乎刚进教室门就被陈飞勾着肩膀一路拖到位置上,只能死死拽住领口。“你干嘛?”他无语极了被连拖带拽的一点心理准备不给,直接对上凌圻面无表情一张脸,凌圻扫了他一眼,才以往常习惯的姿势搭着腿倚在凳子上,手上不清不重地在屏幕上划着。宁年松口气,想着这样子该是没事,果然季迟栩说的有道理,只是一口气没松到底,被陈飞按着坐下后,人惊奇的凑到他面前。“宁年,你到哪干坏事儿了?”陈飞不怀好意说。宁年怔了下,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