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第1页)
骨说话,一时情急喊出来:“你永远想着自己!这么多年,二爷为了你……”
“于缎。”肇之远原本还是看戏的模样,忽然抬手看了一眼表,开口说,“我叫了司机,应该到前院了,让他送你回去。”
于缎无法接受,她转向他低了声音:“你不肯离婚,非要查那个孟老师,就是怕没有这层关系,她就会和别人走。”她几乎无法理解,“明知道陆银桥不爱你!你何苦还要为难自己?”
肇之远一双眼里仍旧浸着笑,他眼看于缎有些失控,伸手把人拉过去,直接把她抱在胸口,轻轻拍她的背。他的声音极轻地响在她耳边,明明人是温柔缱绻的模样,每个字又都透着冷淡,他和她说:“于缎,听好了,我不让你来的时候,不要来。另外,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找银桥的麻烦……”
于缎在他怀里发抖,盛夏的天气,于缎被他的口气说出一身冷汗。
他顿了顿,刚好抬头,瞥见茶几旁边的人已经嫌恶地背过身,根本不屑于看他们这对狗男女。
他似乎十分满意,玩世不恭地挑了眉,故意凑近于缎的脸,那地上的人影又交叠在了一处。他直直看着她,和她继续说完那句话:“你所有的一切,我能给你,也能立刻让它们消失,包括你这个人……明白吗?”
于缎连坐也坐不住,受不住似的推开他,直接跑了出去。
大黄已经昏昏欲睡,一有动静突然又机灵了,很快狗追着人一起跑出去,前院又是人喊又是狗叫,好一阵热闹。
相比之下,后院不一样,这一时片刻显得过分安静。
人都走了,陆银桥还盯着地上刚才两道人影的位置,她亲眼撞破了一切,好像彻底把这颗心剁碎了,水煮油烹死透了,反倒瞬间心态平和。
她不吵不闹,也不见外,拖着个凳子,坐在肇之远的躺椅旁边,拿啤酒和他对着喝。
肇之远没拦她,发现陆银桥突然蔫了。他一开始不说话,好像早有预料,过了一会儿才坏笑着问:“干吗?吃醋了?”
陆银桥的白眼翻上天:“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你喜欢她。”
他晃着酒瓶子又往后躺,她扫一眼他的手,本来固定住的那条左胳膊最近拆了石膏,看起来恢复得不错,换上轻便透气的绷带式材料护着,让这混世魔王的活动范围又松快不少。
肇之远还是一身睡衣,扣子非要歪着系,他的口气也不正经:“那你干什么来了?还带条狗,真够幼稚的。”
“我幼稚?”陆银桥懒得笑了,“你不问问你家那个好雷三,没事撑的,去和佟姨作对,非要玩跟踪,还放狗吓人,他幼不幼稚!”她说着说着想起什么,“你们这院里没一个好东西!”
“嘿,丫头,骂人归骂人,别捎带上我啊。”
“你不发话他敢吗?我现在才明白,是你一直让人跟踪我。”陆银桥把前后都串起来,她一回来路上就有人盯着,所以肇之远总能第一时间知道她的消息,知道她去找于缎,半夜三更都能从天而降。
这下躺椅上的人不乐意了,坐起来拿啤酒瓶子去冰她的脸:“你这脑子怎么不跟着年纪长啊,跟踪你?我是能多挣出两亩地,还是能多挖出两座金山啊?”
陆银桥没顾上管这些,她躲来躲去没躲过他的手,让他拿凉啤酒的瓶子戳在脸上,冻得直咬嘴,然后她就瞪着眼睛又急了,从他手里把酒瓶子抢过去,一仰头,干下去半瓶啤酒。
肇之远笑呵呵地看着她闹,抬脚让她看,躺椅后边还有一筐啤酒。
她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今天怎么这么痛快?”别说好酒了,肇二爷过去铁公鸡一只,从不拔毛,在这院里,三五块钱的绿棒子他都舍不得拿出来让她沾一口。
“与其让你跑外边喝去,不如在家里还安全点。”他一句话说得格外真诚,真像掏心窝在哄她。
陆银桥一腔说不清的情绪被酒精给点着了,片刻工夫,她已经闷头几瓶下肚。明明过去喝了跟没喝似的,今天偏偏往头上蹿。陆银桥鼻涕眼泪憋着出不来,天一黑,眼前全是肇之远一张过分好看的脸,那双眼睛也不知道藏了什么秘密,总若有似无盯着她瞧,又都是她看不穿的是非。
她真是恨,恨透了这种逃不出去的感觉,真想拿酒瓶子往他这张笑嘻嘻的脸上招呼,咬着牙才忍下来。
肇之远看她喝闷酒,发现自己逗过头了,后知后觉似的叹气,伸手去抱她:“好了好了,不让你尝尝这滋味,你哪懂我当年的心情啊,眼看你追着孟泽跑,孟老师长孟老师短的,死去活来喜欢他,让他害死都不知道原因……”
陆银桥拧着他那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