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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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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累得满头大汗,示意他挡了自己的风,让他快走。

程珂看她这副模样,再想想他被叫来的目的,立刻心知肚明,非要逗她说:“一回来就打架?”

窗口里的人系着一条围裙,已经热得拿蒸屉扇风了,嘴上还不忘逞能:“正好,你去告诉他,不是不肯跟我痛快离吗?那就让他多喝点,喝死得了!所有财产都是我的!”

程珂当然不敢真把这话告诉肇之远,他是给二爷卖命的小跟班,脑子好又会办事,刚过而立之年就被委以重任,在外边也是有头有脸的董事,但一进了这片胡同儿里,就是替二爷送人回家的司机,于是他没往后院多走,直接等在门口和雷三聊天,两句话没说完,他来接的人已经出来了。

于缎的长发都拢在一侧,这么大的太阳,她自己打着遮阳的伞,墨镜口罩都戴好,根本看不清脸。

她出来就径自往胡同儿口走,好像根本没看见门口有人。

雷三坐在门房里晃着腿,吞云吐雾正在抽烟,一路瞄着她走出去,摇摇头说:“真不知道女人都图什么,她这是看上里边那位哪儿了?二爷连根手指头都不动,这下胳膊摔了,几天不管他,都能直接风干挂出去。”

程珂盯着于缎的背影,抬腿的工夫就晚了几步。

一旁的雷三喝了口茶,茶沫子吐在地上,冷不丁又问:“你呢?”

程珂正打算去开车,忽然一愣,没明白似的回头看他:“什么?”

雷三在小门房里日头晒不着,阴凉又舒服,他嘿嘿地笑,一根烟抽得惬意。

“你又图什么呢?”

程珂没工夫和雷三打哑谜,他刚要走,余光里又发现后院的人出来了,于是停了停,喊一句:“二爷一起走吗?”

肇之远显然不是外出的模样,还穿着墨蓝的睡袍,揉着自己的肩膀溜达出来,手指上夹着根烟,但一直没点。

程珂给他找来打火机,他摆手把烟扔给了雷三,懒洋洋地说一句:“戒了,刚才桌上看见的。”

“您破天荒赏我根好烟,还就给一根啊?”

“想要就自己上屋里翻。”肇之远说着就往外走,他四下看看院门口,迎着太阳眯了眼,忽然想起还有个程珂,于是扭头甩一句,“你把于缎送回去,我不走,出去补补钙。”

说完他就真迎着日头,谁也没理,自己往东边的胡同儿去了。

雷三有点纳闷,他以为这位爷今天和陆银桥吵完架,按过去的脾气肯定没完没了,他一生气别人就倒霉,没准又要把她家的楼给拆了……可是眼下的肇之远看起来心平气和。

他虽然受了气,却破天荒全都吞到了肚子里,再没下文了。

别说女人,雷三现在连男人也看不太懂了。

他一颗铁疙瘩似的脑子实在转不动,眼看程珂也离开了,他起身把门关上,继续抽他自己的烟。

远处的胡同儿口水泄不通,程珂开来的车直挺挺地停在狭窄的出口上。

于缎没有半点等人的意思,她不方便白天抛头露面,于是迅速上车,关紧车窗。

程珂很快把车开出去,直到上了大路,他才从后视镜看看她,欲言又止。

于缎在车里也没有摘下墨镜,她仿佛对着一个陌生人,毫无闲聊的意思,一语不发,低头看手机。

程珂清了清嗓子,先开口说:“银桥回来了。”

她的脸都被墨镜挡住,一时看不出表情,点头算作她知道了。

开车的人过了一会儿又说:“最近天热,你出去一趟散散心吧,不用来院里了。那姑奶奶跑回来着急离婚,但二爷一天不和她离,一天就还得这么过,万一让人扒出去,对你不好。”

于缎抬头,好像是盯着程珂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总算摘下墨镜。她很快又转脸看窗外,停了一会儿才说:“你这算什么,替我着想?”

“你已经熬上大银幕,拍戏拿奖,这两年该有的都有了,没必要多往前走这几步。”

车后座上的女人带着淡妆,侧脸轮廓瘦而冷淡,她适时地笑了笑,却不是为了笑他。

外边太阳大,车里的空调调得有点低了,于缎似乎有些冷,一直抱着手臂。她目光疲惫,最终靠在了头枕上:“程珂,你怎么就认定我不喜欢他呢……我是贪钱图利,可我要是动了真心呢?”她说着说着笑意更深,上挑的眉角风情万种,好像跟着肇之远别的没学好,这真真假假的敷衍却来了一个全套,“轮不到你管我。”

程珂伸手把空调的温度调高,这一路谁都没有再说话。

片刻的工夫,“半城金”的门口终于安静下来。

陆银桥拿着两罐冰可乐,爬到露台上去喝,结果一抬眼,正好看见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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