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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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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夫子的一顿输出后,见一个个的学生都低着头,话都不敢说一句,也是有些生气的。当他看见叶胥在那老神在在的温书,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心中有些许的欣慰,最起码这一屋子的学生,也是有可造之材的。

殊不知,赵夫子心中的可造之材此时正在心中默默的吐槽:果然,不管是什么时代的班主任都是见不得纪律不行的班级,这照常的每次狂欢后的训话,叶胥从上学后,不知经历了多少次了,反正这些都与他无关。

往常的这个时间,他都是该干嘛干嘛的,不出意外这次也是。

等赵夫子看着训斥过一顿安静如鸡的学子们,就准备检查功课,即使是考上了秀才,该有的功课也是一点都没有少。

于是一群人排着队,乖乖的交了自己的作业,赵夫子站在案桌前,看着这一群学生都交了作业,满意的点了点头,等到一个满脸横肉的学子将功课放在一堆的功课上面时,赵夫子看着那卷面上的留下的水迹,脸色瞬间黑了。

那学子好像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脸上的横肉都抖了抖,王储抬头看了赵夫子一眼,只见赵夫子脸色阴沉的吓人。

王储打算趁赵夫子还没发话前,赶忙逃离了这个危险的地方,谁知,他刚刚转身准备离开,赵夫子就叫住了他,赵夫子开口就是那种风雨欲来强烈的压迫感:「王储,你这功课是怎么回事?」

王储不知该如何作答,他定是不能说是自己和小妾在书房中调情时,失手将小妾送来的人参汤洒在了纸上,汤是昨天洒的,这功课是今天要交的,他那么忙,哪有时间再写一份啊!

他本来是想着再誊写一份的,但是他实在是拒绝不了他那柔弱无骨小妾的盛情邀请,于是二人在书房中厮混了一通,誊写一份的时间就没了。直到刚才夫子说让各位学子上交功课时,他才猛然想起那功课上面的水迹,他索性抱着侥幸的心思,在座位上默默的祈祷夫子不会注意到,但事与愿违,他还是被夫子给抓个正着。

赵夫子见王储站在那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气急,只留下一句,既然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让令尊亲自来替你解释吧!

之后也不给王储一丝解释的机会,挥挥手让王储回到他的位置上,回到座位上的王储心中对那小妾是憎恶极了,补身体的食物不少,她非要送些什么汤汤水水,自己还一门心思的想争宠,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将那汤洒在上面,最后还要被夫子请家长,他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也不知父亲知道了这件事后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等学子将自己的功课全部完毕,之后赵夫子才开始授课。

时间在赵夫子引人入胜的授课中悄悄流逝。

等赵夫子讲完课,发现时间还是足够的,便让学生自己消化一下刚刚自己所讲的内容,交代之后,赵夫子便坐在旁边批阅学子们上交的功课。

夫子像往常一般先是找来了写有叶胥名字的那张,之后才开始细细的批改那张写有叶胥名字的功课,过了好大一会,悠长的钟声响起,赵夫子清了清嗓子,说道:「这节课就到这吧!」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学堂,叶胥看着放在案桌上那被夫子遗忘的纸张,有些疑惑这夫子怎么不将这些学子们的功课拿回去批改,放堂之前不是还坐在那批改着呢吗?怎么转眼间就放在这里,留在这里干什么啊。也不知这个时代的学堂之中有没有课代表,若是有的话,课代表怎么不将这些送到夫子的办公室啊。

叶胥看着那沓试卷发呆,最后还是卢栖提醒他,让他将这些东西搬到夫子的办公室,叶胥听到卢栖的话,心中震惊,没想到这课代表竟是我自己。

卢栖本来是见夫子终于走了,夫子这一走,就是他释放自我的时间,被约束了一节课的时间,他觉得自己不行了,刚想转身和后桌说说话放纵一下自己,却见叶胥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案桌上的功课在那发呆。

卢栖心中纳闷,往夫子的住处送卷子这些事情都是叶胥干的,怎么这次的叶胥在发呆,这是忘记了?卢栖自叶胥进学堂后就发现他有些不太对劲,就像是忘记了关于这学堂的一切。

比如最基本的正常人都会记得自己的书舍在什么地方,但叶胥好像完全不记得,还是他这个从未住过书舍的人,带着他去的书舍;还有就是赵夫子,叶胥作为学堂之中,与赵夫子最亲密的学生,他好像不认得赵夫子,赵夫子坐在竹林之中,据他观察:是叶胥先看见夫子他们的,自己表明了夫子的身份后,叶胥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去和夫子打招呼;现在又是这般,竟看着往常他的分内之事发呆,还向他询问赵夫子的住处,卢栖越想越觉得奇怪。

这叶胥该不会是失忆了吧!虽然那次的庆功宴他没去,但是他有门路,他听同窗说过,在那场庆功宴上,叶胥被王储那个混蛋灌了不少酒,听说叶胥出酒楼时,意识都已经不清醒了,还是两三个同窗扶着才走出了酒楼。这叶胥该不会是在那场庆功宴上喝酒把脑子喝坏了吧!

那他以后还能行吗?这脑子坏了,是不是不能参加科举了,卢栖越是深想越觉得可怕,他逼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说不定叶胥只是刚好忘记了呢,卢栖虽然想不明白,但是他很好奇叶胥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是完全没有关于学堂的记忆了。

话说这叶胥到达了夫子的住处后,就规规矩矩的将东西放在了夫子的案桌上,之后恭敬的行了一礼,打算转身离开。

没成想,这赵夫子叫住了叶胥,问道:「你这次的文章怎的和你平时的写法有所不同?」

叶胥听到夫子这话,心中是一个咯噔,就在他以为自己可能承受掉的风险时,只听赵夫子缓缓开口说道:「你现在的这种构思就很好,继续保持,起先我还在想着:要怎样才能改变一下你的写作构思,看来这放了几天假期,也让你开窍了起来。」

叶胥听到夫子这般说,刚刚悬起来的心瞬间就归回了原位,叶胥急忙接到:「庆功宴之后,学生归家,感觉自己有了新的感悟。假期的这段时间,学生在家中也是看了一些先人留下来的书籍,细细品读之馀,收获良多。」

赵夫子听到叶胥这般说,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学生在家干什么他也管不着,只要将他布置的功课完成就行,放假的那几天本来就是让学子们放松一下的。但是赵夫子见叶胥警示有这般的觉悟,也是打心底的愉悦,毕竟叶胥是他辞官归乡后的第一个得意门生。赵夫子摆摆手,也没再耽误叶胥的时间,让叶胥回学堂继续上课。

等到了夜晚,叶胥和卢栖都洗漱完毕,二人熄了灯火,躺在书舍的床上,叶胥闭上眼睛,打算睡觉,在这书舍中,自家娇娇软软的小夫郎又不在怀中,这黑灯瞎火的,不睡觉干什么,但是总是有些事情是不让叶胥如愿,叶胥刚闭上眼睛,卢栖的声音就从床的对面传了过来:「叶兄,你睡了吗?」

叶胥其实并不是很想搭理卢栖,他刚刚适应了这书舍一天的生活,各个老师需要的物件都是他跑上跑下的帮忙,他可太累了,他现在就只想进入梦乡,做个美梦,最好能梦见自家的小夫郎,但是叶胥架不住卢栖一直的呼唤自己,叶胥无奈作答:「未睡,卢兄是想说什么吗?」

你最好有事,叶胥在心中狠狠的想。

「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心中有些好奇。希望叶兄能解答一二,若是叶兄不便,那便算了。」

「卢兄心中好奇什么?」

「那叶兄我便直说了,我感觉这次假期归来后,叶兄好像是有些变化的,叶兄变得好像是完全不记得书院的布局了,与第一次来书院的学子无出其二。」

叶胥没想到卢栖竟观察的竟如此细致,但是卢栖在叶胥心中二傻子的形象也算是坐实了,哪有关系不太亲密的人上来就直接这般问人家的,但叶胥也知晓:自己在搬出书舍之前,要与卢栖日日相处,于是他就借用了,自己刚刚醒来的那套说辞来打消卢栖心中的疑惑。

「自从上次庆功宴醉酒之后,醒来就不记得一些事情了,但又没有影响正常的生活,对学业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也就没有请大夫看。没想到这仅仅是一天的时间,竟是被你给察觉到了。」

卢栖本是心中疑惑,叶胥为何会这般的不记得。他还以为叶胥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话本里都是这样写的,若是一个人的性情突变,那他定是被鬼怪上身了。听到叶胥这般说,卢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话本看得多了,才会想到这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话本毕竟不是现实生活。

怪不得他爹不让他看话本,这看话本果然没什么用,说到话本,卢栖又想起了今天上午叶胥在学堂中写话本的危险行为:「今日你在学堂之中写话本,是不是也忘记了在我们书生之中,有一条人尽皆知的「潜规则」:就是平常的读书人是看不上写话本的书生。更有甚者,有些夫子和大儒很抵制这种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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