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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治疗舱呢(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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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卡凑近了,在江年耳边悄悄说:“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出名,大家都在打赌,看你究竟要在自由市场卖什么东西。”

江年感受着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目光,看戏的人大多出于好奇,还夹杂着一些恶意,或许是想看她这么出风头的人什么时候才会跌倒。

联邦里的刺儿头不少,但人家有背景支撑的才敢仗着身份作威作福,像她这样又穷又能闯祸的可不多。

她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但她实在不理解大家为什么要打赌。

卖什么东西,她的招牌上不是都写清楚了吗!

江年扯过招牌,指着上面的字问安妮卡:“不认识吗?”

她写的就是联邦通用语言啊。

“认识,但是,”安妮卡纠结着说,“合在一起就不认识了。”

“所以你卖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周围也有巡查员凑过来问。

“中医。”

这里的语言并没有中医这个词,江年只能使用汉语读音,思索片刻,她又补充道:“是一种治疗疾病,调养身体的方法。”

“原来是看病,”安妮卡为江年鼓掌,眼神更加闪亮了,“你竟然连看病都会,你的治疗舱放在哪里?”

看戏的人逐渐围过来,凑到摊子跟前左找找右找找,然后发现,这里根本没有能藏治疗舱的地方。

“对啊,治疗舱呢?”

“当然没有了,她还是新人,哪里有钱买治疗舱。”

“没治疗舱怎么看病?”

众人议论纷纷。

这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时机,江年决定抓住机会。

“没有精密仪器,也能看病。”触碰到她的专业领域,江年先卖了个关子。

“没有仪器,用什么检查身体状态?”

“用我。”

江年终于有机会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进行熟悉的操作。

仿佛她又回到了村子里,那个刚开诊的夏天太热了,知了扯着嗓子拼命地喊,滚烫的风让人记忆犹新。

三叔四婶和二大爷摇着蒲扇,围在医馆前面吵吵嚷嚷,对十来岁的江年表示怀疑。

他们也问:“你才多大点,就会给人看病?你怎么看?”

当时江年丝毫不怯场,对他们讲:

“用眼睛看,观察病人的面色,神情,舌象,形态,看眼睛有没有神,脸上有没有光泽,舌苔是薄而白还是黄而厚,反应是否灵敏,肢体是否协调。还要用耳朵听,呼吸是急还是缓,嗓音是清还是浊,是否有痰音。然后问病人的饮食喜好,病痛类型,既往病史……最重要的是摸脉象切诊,脉象不同则症结不同,这里面的学问更多,需要一一说给你们听吗?”

村口的二大爷没读过几年书,见她说话这么流利,就对她多信了几分,成为江年人生中第一个病人。

而现在,江年被一堆联邦巡查员围住,他们可不像二大爷一样好糊弄。

“你的意思是,不用任何检查仪器,你在别人手上摸一把就能知道哪里生病?”

江年纠正:“不是摸,是把脉。”

“那治疗呢?”

江年老实地说:“我准备为病人进行针灸治疗,但现在还没有工具,具体怎么做还要看病症。”

众人哗然,连安妮卡也对这种陌生的治疗方法有点发怵,不敢站出来支持。

“我从来没听说过用针扎人就能治病……”

“你说她这个把脉的方法像不像修机甲啊?听说她修机甲的方式非常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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