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3页)
窦谣斟酌片刻,说:「势均力敌。」
「那也挺麻烦,」吕妙橙毫无保留的对他诉说,「月蚀门少主死了,有人潜入地牢把她给杀了。阿谣,月蚀门会不会明日就来找我算帐……」
耳畔模模糊糊,依稀听出是吕妙橙的声音,窦谣呼吸骤然一窒,脑袋传来剧痛,好似有人在一刀一刀劈开。
少主死了……为什么潜入地牢的人会杀她……难道不是月蚀门的人?是吕妙橙在自导自演吗?!
等等,昨日吕妙橙说过,少主袒露实情了。难道,是因为这个才被灭口的。
窦谣恨恨地盯着吕妙橙,眸中杀意几乎要掩藏不住。
都是她……都是她做的!
她昨日灌少主米糠,令少主受尽屈辱,迫使少主吐露情报,才会有今日的杀身之祸!
他的少主死了。
此生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死了。
她明明许诺过要给他找一户好人家,寻一个健硕女郎婚配的。她还说她就是他的姐姐,待他出嫁之日要坐高堂。
「吕妙橙,吕妙橙……」
他浑身发抖,用力向她伸出手,想立刻掐断她的喉咙。这一挣,堪堪止住血的后背撕裂了,吕妙橙匆忙拿来伤药和纱布。
颈间陡然传来刺痛,窦谣突然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
「啊,疼疼疼,」吕妙橙吃痛地叫着,「阿谣别咬了,我知道你现在很痛,但是脖子可不兴咬啊!」
口中充斥着血腥气,窦谣渐渐回过神来。
吕妙橙现在还不能死。
世上没有比她更锋利丶更听话的刀。
他要借她的力,查出杀害少主的人,为她报仇雪恨,至于吕妙橙……他要榨干她的所有价值,令她痛苦死去。
窦谣收起尖牙,双唇在她脆弱的脖颈上,顺着那条突突跳的血管蹭着,一遍一遍描摹它的形状。
对他的心思一无所知的吕妙橙,只当窦谣是吃痛了在撒娇,她为他重新包扎伤处,打了一个极丑极结实的结。
窦谣的额发都汗湿了,她悉心擦拭,轻声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月蚀门的间谍我会清理干净,三日后就带你去红蓼谷。」
她一睁眼从十七岁变成二十几岁,还没来得及感伤呢,门派内乱夫郎中毒,偏偏自己记不得任何武学功法,真是事赶事又难办。
讲真,若是这几日月蚀门打上来该如何是好啊?
吕妙橙并不担心自己走后月蚀门来攻打,大不了她就不做闻倾阁主了。有多大能耐撑多大场子,她现如今就是一个蛮力的农人,守不住闻倾阁。
她诚恳祈祷这三日内不要再出么蛾子了。
窦谣心里的悲伤愤恨渐渐平复一些,先前忽视的痛感卷土重来,他忍不住小声地呻|吟起来。那一箭好重的力道,他非习武之人,扛上这一下,整个胸腔都像撕裂般阵痛。
被他的声音打断思绪,吕妙橙这才注意到窦谣的异样,忙问他:「怎么了?」
「呜呜……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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