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第1页)
陈王性子暴戾,府内无论妾室通房亦或奴仆,能活过一月的少之又少。
一直故意忽略的事情在此刻被提起,月皊不知江厌辞会怎样回答。
她的心随着沉默一点点提起。
江厌辞低沉的声音传来:“贱命而已,不足挂齿。”
第三章代价
轻飘飘一句话,重重的砸在月皊的心上。
她不敢相信刚刚的话是出自江厌辞,她一直放在心上珍之重之的主子之口!
明明是深秋,她却如至数九han天,冻得手脚僵硬。
后面他们说了什么,月皊记不得。
她转回头看向窗扇上的人影,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
可好久,还是没有问清的勇气,只能仓皇逃离。
而屋内的江厌辞闻听脚步声,无神的目光落向窗外:“去看看是谁。”
“是,主子。”
脚步声渐渐远离,江厌辞靠在椅子上。
屋内的烛火不知何时熄灭,他的面容掩在黑暗中,瞧不见神情。
而此时,回了寝房的月皊在门关的那一刻,无力的滑坐在地。
江厌辞刚刚的那句“贱命一条,不足挂齿”,和白日院落他嫌恶扔掉丝帕的画面在脑海内循环往复,不断浮现。
月皊紧抓着心口衣襟,有些喘不过气。
该是自己听错了吧,她的主子怎么可能如此对她,如此说她。
明明就连她的命都是他救下的……
月皊一遍遍在心里告诉着自己,可心像被蚕食般,发空发冷!
整夜未眠。
翌日,晨光透过门扇的小孔照进来,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月皊却什么都感受不到。
她怔怔的望着窗外那日头很久,才动着僵硬麻木的四肢起身,朝棠院走去。
想了一整晚,她终究还是想要问个明白。
棠院内落叶几许,踩在脚下咯吱作响。
月皊望着坐在镜前由人束发的江厌辞,一路而来的勇气在顷刻散去。
“主子。”
江厌辞没动:“有事?”
他表情没有分毫变化,好像昨夜说了那般戳心话的人不是他一般。
“主子可还记得初见时您对我说过什么?”
闻言,江厌辞眉心微皱,却没应话。
思及过去,月皊眼里蒙上层浅笑:“您说我是您捡回来的,无论生死都是您的人,也会护我一生周全……”
可渐渐的那笑化成了苦,带着喉咙也有些发梗:“我想知道,到如今这话还算数吗?”
江厌辞沉默了许久,开口:“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