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第2页）

柳青走后，季如风来到季艳琴身边，疲惫的喊了句：“姑姑，奶奶怎么样？”

季艳琴摇了摇头：“人老了，身体都那样，这段时间谁都别刺激她，熬一点算一点吧。”

季如风怔住：“什么意思？”

季艳琴也不隐瞒：“老太太心脏已经不行了，也不适合做手术，只能静养，时间……不定。”

季如风开始颤着手去翻烟盒，却被季艳琴抬手止住：“奶奶睡前一直在找莫小娟。”

季如风沉默。

季艳琴也吐出一口郁气，靠着墙壁没有出声。

没多久她就接到一个电话，挂断后，整个人扶了扶额：“明天，去参加莫家父女的葬礼吧。”

“……姑姑，你也要跟着闹吗？”季如风忽然就发起了脾气，整个人阴沉的可怕。

季艳琴笑了：“如风，你实话告诉姑姑，你是不是喜欢莫小娟。”

“没有！”季如风抽出香烟想要点燃，却因为手指太过颤抖一直无法成功。

季艳琴作为过来人还能有什么不懂得，她一把打掉季如风手上的打火机，指着自己最疼爱的侄儿，眼底满是苦涩：“你真是糊涂啊——！”

第十三章接送遗体

“如风啊如风，姑姑这些年一直把你当亲儿子培养，甚至为了你不要孩子，所以当你告诉我，你讨厌莫小娟的时候，我一直帮你从旁打压！你说你不喜欢柳青的时候，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可你呢？转个身就告诉我你要和柳青订婚！”

“要不是今天柳青上门来说，你是为了逼出莫小娟，我都不知道你这个臭小子居然陷入请往而不自知！！”

“够了！”季如风咬牙，“我的婚姻从来就没想要姑姑你来参与！我是对莫小娟冷漠，但我起码不会拿对方的家人来威胁，丧偶？呵，姑姑，你真是我的好姑姑啊！”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留恋！

季艳琴站在原地，忍不住喊道：“你要是真关心她，你会这么任由我欺负吗！你这个混账小子，明天莫家葬礼你必须给我去！”

季如风脚步不停，甚至越走越快。

季艳琴扶额，整个人都颇为神伤，连自己丈夫走到身旁都不知道。

“莫家的收购，我不会同意的，我知道结婚这些年你没爱过我，也知道你心里苦，所以你的小脾气我都忍，但是艳琴，莫家……是你欠的。”

季艳琴看着丈夫的身影，忽然忍不住哭出声来：“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怪我！没有你们的纵容，我会去做吗？你口口声声说我不爱你！那你呢，你爱过我吗！”

男人高大的背影微微一僵，随即自嘲道：“不爱你，我又何必纵容你。”说完，他就下了楼。

季艳琴呆在原地，忽然蹲下埋头大哭，也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个被她欺负许久的莫小娟。

莫家葬礼上。

莫母因为抢救回来，还在病房修养没有醒来。

莫千鹤站在冰棺面前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