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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残留的水珠受惊,噼里啪啦地跳下来。“你去哪了?”应鸾抬眼看着他。“我一直在这。”楚维礼眨了眨眼睛,“我在等你。”“你……”应鸾一方面惊讶他真的在等他,另一方面又好奇刚才她为什么发现不了他,但考虑到和他的关系,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楚维礼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我们两个有过精神联结,所以我在你面前是透明的。”他伸出手来,手背在她握着伞柄的手上敲了敲。应鸾先是感觉到了一点凉且濡湿的触感,随后一阵电流从她的手背上划过,自己的心跳跟着紧促起来,仿佛被一根无形的丝牵引着加快,身体也在慢慢发热。楚维礼收回了手,那种感觉瞬间消失了。他记得她之前说过的话,触碰会让她讨厌,所以他就不会随便乱碰她。应鸾在原地发愣。“这是共感,有过精神联结的人都会有的。”楚维礼说,“刚才你感受到的,就是我现在的感受。”心跳、期待、以及略微发热的体温。他在见到她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受,哪怕他已经等了很久。应鸾僵硬地握着伞。“都这样了还要打伞。”楚维礼嘟囔着。应鸾扭开头去:“这雨太大了。”“可是你不想抱抱我吗?”楚维礼做出一个双手敞开的姿势,“我真的很冷啊。”他说话突然这么直接,应鸾瞪着他,他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之前他都挑破关系了,那么小心翼翼地干什么?他假装哆嗦了一下:“我真的很冷。”谁让他不好好穿衣服?应鸾直接回避了这个话题:“我们还是回办公楼里吧。”楚维礼指了指她:“我可以用精神力影响你周围的环境,这样雨就淋不到你了,你就不用打伞了。”应鸾看他自己还站在雨里,浇成一副落汤鸡的样子:“那你为什么不为你自己弄一个?”“因为我想让你心疼我。”楚维礼说完,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个喷嚏。他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这样你说不定会多可怜我一点。”“……先回去吧,回去再说。”应鸾扭头就走。“等等我!”楚维礼连忙跟上她的脚步,却发现应鸾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好像他是什么瘟神一样,于是笑着问她,“你为什么走路总这么快?”“……天生的。”“胡说,你以前走路可没走这么快。”楚维礼说。应鸾不答话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和他怎么相处的,又是个什么步调。楚维礼看到应鸾的沉默,语气更加活跃了:“以前我坐轮椅的时候,你还推着我走路呢,也从来不嫌弃我走得慢。”“我现在也没嫌弃你走得慢。”应鸾说完这句话,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怪极了,像是为配偶的抱怨辩白一样。于是她连忙接上了下一句,来掩盖自己尴尬地氛围:“你以前腿出过问题?”“嗯……对,不仅腿出过问题,眼睛也出过问题,反正哪哪都不好,脾气也差。”楚维礼毫不犹豫地贬低过去的自己,“但是你也没讨厌我。”应鸾死死地扣着雨伞柄,在这无雨的空间中,有种欲盖弥彰地感觉。
但是这个雨伞柄给了她莫大的勇气,没有了这个雨伞柄,恐怕楚维礼会立刻贴上来,到时候她更无从招架。无限好文,尽在她只能尴尬地说一句:“看来你的嘴没出过问题。”这么伶牙俐齿。“你以前确实说过我嘴挺灵活的,各个方面都很灵活。”楚维礼生怕自己词不达意,还生动形象地举了一个例子,“我会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应鸾无语望天,第一次产生了逃避问题的想法。她真的能摆脱掉楚维礼这个家伙吗?她觉得很难。而且楚维礼完全没有想着结束这段关系,他来找她,似乎怀着慢慢地期待和希望,应鸾从中读出了“再续前缘”的信号。她低着头向前走,好不容易挨到了办公楼里,用虹膜解锁之后,她对他示意道:“请进。”楚维礼用怪异地眼光看了她一眼,仿佛她这种语气很稀有似的。他好想模仿一下这种语气逗逗她,但是看她不太好的脸色,又忍住了。他抿了抿唇,没再说话。应鸾带着他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楚维礼不讲话,应鸾就不讲,气氛变得十分尴尬。应鸾在思索如何跟他开口,心平气和地商量一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在她看来,这段关系能以一个两个人都能接受地方式断掉自然最好。如果协商不了,她甚至已经做好了用钱打发他的准备。应鸾看了楚维礼一眼,只见他站在窗户前,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雨幕,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想,不论是体能还是精神力水平,目前她都打不过他,所以尽量不要起肢体冲突。她若无其事地为自己烧了一壶热水,思来想去怎么开口的时候,楚维礼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这个喷嚏并不是他刚才那样装的,而是出自本能的。“好像有点难受。”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人在屋子里一站,像一个水人一样向下滴着水,汇在地上形成小小一滩。应鸾把室温调高了一些:“你感冒了。”“是吗?”楚维礼摇了摇头,“我觉得没有。”应鸾看他神色正常,连忙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喝点水就好了。”楚维礼接过水,却没有喝,而是将杯子放在一边,沉沉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应鸾看到他的脸上出现了忍耐的表情,似乎在强行抵抗着身体的不适。她忍不住问:“你这是怎么了?”“潮热期……”楚维礼呼出一口气,“潮热期前期的症状,刚才下雨引起的,没事。”应鸾却一下子站起身来,直接向着门外走去。“我对来说有事。”她打开门。和一个潮热期的alpha单独待在一起,是非常危险的,尤其是和楚维礼这样一个容易狂化的alpha在一起。“没事的!”楚维礼连忙上前一步拉住她,语气生涩而低沉,“我不会伤害你,你不要害怕我。”“你在开玩笑吗?”应鸾回头看着他,那当初在帐篷里攻击她的人不也是他吗。“那时候我不是很清醒,对不起。”楚维礼垂下头,略长的金发一缕缕顺下来,看起来有些暗淡。“现在我不会伤害你的,嗯……即使是潮热期,我也不会。我不会做违反你意愿的事,我刚才也说了,我在你眼里是透明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