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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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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轩:“我劝你痛快些,省得受皮肉之苦。”

崔娘:“那账本乃是朝廷大员这些年贪赃枉法的罪证,你一个药铺子的少东家要他何用?”

周轩:“你真的很啰嗦。”

周轩单手捏住崔娘的脖子,崔娘顿时便气阻,满脸涨红。

“我没有多少耐心。”

崔娘费力憋出一丝笑:“我也没有耐心,你不杀我,我就自行了断,这辈子你也别想拿到账本。记得,要趁早。”

“我劝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你这么做会害死我,害死整个沈家!”沈滔怒不可遏地看向沈亭山,气阻难耐,险些跌倒。

沈亭山看着父亲模样,心中虽有不忍,嘴上却毫不让步:“陈脊为了寻得真相可以将掘开生父之墓,我若顾忌一时荣辱而枉顾他人性命,又有何面目见他。”

“那你就有面目见我?”沈滔猛灌一口茶,稳了稳心绪,续道:“你是不是也要掘了我的坟才肯罢休?”

“我不与你争论这些。眼下,我既已查清陆文远便是黄柳生,就得将此事公之于众。至于陛下,我相信他必另有圣裁。”

“陛下?”沈滔苦笑道,“儿啊,我只当你是少年心性,不曾想你竟如此糊涂!我已与你说过多次,此事陛下乃是为太子铺路,你怎就不懂?”

“我懂又如何不懂又如何?”沈亭山厉声道:“若为官便是要懂装不懂,不懂装懂,那这官也不必当了。闲云野鹤,孤舟垂钓,何乐不为。我看父亲你当官几十年,是当得过于明白了。”

“你!”沈滔气急攻心,猛咳不止,指着沈亭山直骂孽障,再难说出其它话来。

沈亭山不依不饶道:“陆文远一事与郑劼拖不了干系,如今我们证据在手,大殿之上尚有的理论,爹你又何需惧怕。”

沈滔欲言又止,顿了许久才道:“其中原委我与你说不明白,你若还认我这个爹就将账册交给我。”

沈亭山笑道:“交不出来了,此时账册已在前往京师的路上。”

“谁带去的?你莫与爹赌气嘴硬,快说!”

“嘴硬?嘴硬好,你不是精通医术吗,有什么法子就都给她用上,不信她不开口。”马荣玩弄着手中的金戒指,言语间意味深长。

“若她一直不开口,应当如何是好?”周轩问道。

“那就看沈亭山够不够聪明了。”

“你就如此确信沈亭山会将你放在那的假账本交出去?万一他”

马荣笑道:“没有万一。这世上,有些人嗜钱如命,有些人偏爱盛誉。你这样一个小人,自然不会懂得沈亭山那想当英雄的念头。”

周轩面色一暗,内心咒骂不迭,“若非不幸被他重伤截回山阴,此刻我早已美酒佳人,何必费事寻什么账本。”

周轩道:“这账本陈、洪两位大人也在寻找,你是替他们找的?”

马荣直眉瞪眼,道:“再多嘴我可以再捅你一刀。”

周轩立即缄舌闭口。

马荣道:“将崔娘带去‘黄柳生’的老巢,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务必让她吐出话来。”

周轩听令退下。

马荣又道:“记住,不要叫人发现了。若是让沈亭山找到她,你我都玩完。”

沈亭山确实想尽快找到崔娘。

账本已在去京师的路上,若想保住一家大小的平安,就必须找到崔娘这个关键的证人。

与父亲争论不休的沈亭山,不管不顾地离开了。与其在那哓哓不休,不如想法子尽快将崔娘找出来。沈亭山复到金凤楼,提问了失踪时与崔娘一道的龟公,竟真有新的发现。

沈亭山问道:“崔娘失踪时,南街是何情形,你细细再说一遍。”

龟公道:“那日南街很是热闹,领盐的,送殡的挤作一团。”

“我那日尚未问你,领盐是怎么回事?”

“上次施的盐就快吃完了,孙县丞和马会首商量着又施了一回盐,就在崔娘失踪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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