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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很快赶到雅园。
朱红广亮大门开在正中间,丹漆金钉铜环,气派非凡,不用进去便知里面占地及其开阔,俨然有皇家园林的壮观。
莫不是哪个亲王的园子?
苏尔诺顿时愣住,偏头看向裴宁澄。
裴宁澄淡淡勾唇:“不用怕,这里确实不是一般的地,园子是皇上三年前赐给南越三皇子的。”
“南越三皇子?”苏尔诺惊道。
“正是,就是那位来京中为质的三皇子。”裴宁澄狭眸,“这位三皇子深居简出,三年前染了怪病,不能见人,皇上特意选了这个宅子让他养病。”
“他这三年都没出现过?”
“只在皇后寿辰上出现过一次,还是带着面具的,说是因病毁容了,面目不能示人。”
“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南越国也不管他么?”
“南越如今的太子是贵妃所出,这位三皇子慕容迟却是皇后所出,年仅十岁就被送来为质,你说南越国会管他吗?”
说话间,大门洞开,门内站着位身穿南越服装的中年男子,“各位官爷请回吧,我家王爷有恶疾在身,不方便见人。”
“如若你们执意硬闯,休要怪我们无礼了。”
“我南越国虽小,也不会平白受欺负,我家王爷在你国都内都不能安详度日,你们是否意欲挑起两国争端?”
中年男子眼神阴厉,随后打了个响指,门内冲出来一队卫兵将人团团围住。
裴宁澄冷笑:“我们一方好意前来,你们何须兵戎相见。”
中年男子戒备得盯着他们。
“皇上一直忧心三皇子的重病,特命我宫中苏神医前来诊治,一番好意被误会,我找谁说理去?”裴宁澄摊开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打着皇上的旗号来的,南越男子不得不让人收了兵器,把人迎进去。
“各位在此等候,我们去请王爷出来。”
这人把他们引到外院的白玉堂,奉茶后便留下一队卫兵和他们相对。
白玉堂陈设看着简约却不简单,黄花梨桌椅,特级白瓷宝瓶,左边墙上挂着几幅前朝书圣的字,右边是两幅兰花图。
苏尔诺盯着兰花图看了一会,想着桃夭说她住的房间里也挂着兰花图。
他们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这几个意思?晾着我们?”叶奎气不顺了,起身大步要闯进去,被卫兵拦住。
裴宁澄淡然得断气茶杯,“叶奎,不得放肆。”
“大人!”
叶奎还想争辩,只听得茶杯落地的声音。
“茶都凉了,失手了。”裴宁澄面无表情地理了理袖子。
苏尔诺笑着看向门内闪动的身影,“人来了。”
果不其然,一位头戴黑色兜帽的男子在两边随从的搀扶下缓缓走进来。
男子身形孱弱不堪,手脚瘦得只剩皮包骨头,瘦弱的腿脚一颤一颤地,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
他脸上是张黑色面具,连眼睛处都遮着一层纱。
苏尔诺老远就闻到了刺鼻的味道,应该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这味道在哪里闻到过……
这人的声音更是沙哑,如同喉咙里满是沙粒。
“你们当真是来给我看病的?”他甚至连寒暄都省了,直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