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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良奚疼的龇牙咧嘴,“有话好好说,你可千万别告诉父亲,我以后再不来了!”
“此话当真?”
“当真!”
孙念松手,“男子汉可是要言出必行的,我不是恼你学武,而是你不该逃课来学。不然到最后学没上好武也没练出个花样,两样都耽误了岂不愚蠢?”
小少年揉着耳朵,沮丧道:“我知道了……”
“行了,”孙念扯着他道:“以后有的是功夫让你干别的,现在先跟我回学院上课。”
姐弟俩路过长安街时,孙念感觉前后少说也得有三四十辆马车奔驰而过,车上拉了满满的箱子,看样子就知道里面肯定有数不清的奇珍异宝。
其他路人明显也注意到了,纷纷讨论起来。
“这又是哪位皇亲国戚还京了?好大的阵仗啊。”
“嗨呀什么皇亲国戚啊!这是南京的镇守太监谭力朋回京上供来了。”
“啧啧,你瞧瞧,这年头太监做大了比天皇老子还有排面呢!”
“你眼馋啊?眼馋你干脆也去当太监去啊!”
“休要胡说!鄙人家里六代单传岂能干那断子绝孙之事!”
……
身后叽叽喳喳的,听着就费耳朵,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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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不由加快了脚步。
到家后她接着背起了想让她咣咣撞大墙的大明律,天地良心,她当年高考背知识点都没这么上心过。
孙博似乎没料到自己闺女能一路过关斩将杀到第三试,整日唉声叹气,心中懊悔当初同意她去初选。
大夫人却好像很高兴,她说念丫头比她过往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要厉害,孙家能有这样的女儿是天赐的福分。
时间一晃就到了三试的前一天晚上。
幼清在她房中玩了一会,后来干脆赖住不走了,孙念哭笑不得,只得让鸳鸯多加一床被子。
吹灭灯后,姐妹二人说起了悄悄话。
“长姐,论语里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清儿认为这话过于片面了。”
“此话怎讲?”孙念问。
“这世间女子颇多,哪里全都是拘泥于‘近之’,‘远之’的呢?依我看,长姐便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要做那样的。”
孙念笑道:“你才十二岁,才见过多少人?想法是会变的。”
幼清打了个哈欠,声音逐渐低下去,“我听闻宫里有一位万娘娘,外面都说她的不好,可长姐也说过没有全是墨汁组成的人啊……”
“行啦祖宗,”孙念替她掖了掖被子,“赶紧睡吧,你是没事可我明儿还得早起呢。”
幼清含糊的应了一声,接着就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孙念叹了口气,不懂古代的小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
当夜,安喜宫。
殿内充斥着女子凄厉的哭泣声,宫人们齐齐跪在帐前,心情如跳跃的烛火般惴惴不安,焦虑的看着帐子里蜷缩着颤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