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打封闭(第2页)
易闻希握着安禾的手再略微用力了些,仿佛他是不能放手的宝物:“上次吃到这样味道的时候,是我妈还在的时候。”
安禾被“亲人”这两个字所震动,没想到自己在对方心里有那么重的分量,接着听到他提母亲又很心疼:“你要吃的话,我可以经常煮给你吃。”
外面的雨滴拍在酒店的落地窗上形成朦胧的透明窗花,房内橘色的灯光将一切都浸染的很柔软,没有人说话却也没有人觉得尴尬。
安禾看着这个连十几万的alas鱼子酱都打动不了的男人,现在吃着一碗最简单的泡面,并且还把汤都喝完了,他起身准备收拾碗筷:“那你早点休息,我也去休息啦,明天还要比赛。”
易闻希轻轻按住他的手示意放下碗筷:“明天我来收拾,今天就睡这里,我看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黑灯瞎火的你自己回房我不放心。”
二话不说的就把他抱了起来塞进了被子里,安禾惊讶的发现被子被暖过,一点都不冷。
他们现在凑的很近,安禾可以看到他淡茶色的瞳孔里倒印着自己已经烧红了的脸,男人的鼻息都打到他脸上,搂着他腰的手掌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把他逼出了薄汗。
易闻希唇边挂着淡笑,像钢琴低音阶的声音挠的他心有点痒:“快睡,小孩子不要胡思乱想。”起身关了床头灯,坐到沙发上打开笔记本开始工作。
安禾脸上的温度随着易闻希离开渐渐降了下来,暗骂一声自己怎么老是在他面前出丑,窝在被子里露出半张脸偷看不远处专注处理公事的他,困意渐渐袭来,他揉揉眼睛嘟囔了一句:“我睡了,晚安。”
易闻希听到声音抬头看了眼已经睡着的小孩,整个人陷在大大的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他轻手轻脚地坐到床边,在小孩脸颊上落下一吻。
如果说他有哪一刻庆幸自己拥有这样的权利和地位,那就是现在,可以让心爱的人在这样的漩涡中还能安心睡去。
熊猫放在床头的手机亮起,易闻希看到显示的名字眼里就闪过嫌弃,他把手机屏幕对着安禾的小脸照了好几次终于通过了人脸识别。
易子实:“睡了吗?心情好点了吗?手还疼吗?”
披着安禾皮的易闻希:“好点了哦~谢谢师哥。闻希哥来看我了好开心哦,我还亲手煮了面给他吃,他很喜欢诶。”
对话框里一直在显示“对方在输入”,但好久都没有弹出一条新消息,最后完全安静了下来。
醋王易闻希唇边挂起得逞的笑意,删除聊天记录关掉手机,接着想起易子实刚说小孩手疼,他轻轻把他的手从被窝里牵出来。
小孩的手很白很软,但细看手上有好些薄薄的茧还有很多反复磨伤又好了的疤痕,上辈子艺术家般的手现在却布满着被摧残的痕迹。
他心疼的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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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赛场前安禾去杨医生那里打封闭,因为手腕部分皮肤组织薄,打起来的痛感比伤势带来的痛感还要大,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更坑的是打完一针还不够,昨天他收拾行李因为心急没有注意到照顾右手,导致右手腕还有了一些轻度的扭伤,因此在手腕另一侧补了一针。
小孩第一次上封闭就挨了两针,打完疼是不疼了,但是整个小臂非常的麻,感觉不是自己的手了。
打封闭的全程,易闻希都在一边黑着脸,压迫感让周围的人都自动和他保持了一米以上的距离。
安禾毫不怀疑只要他表露出一点是被强迫参赛的,易总就会直接把他打包扛回国,于是缓过来些以后对着他露出了个有点尴尬的笑容。
安禾:我怎么总有种干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备赛的时候易子实过来给安禾打气,看到他手腕上面的针眼还红肿的有些明显:“比赛加油,等着你把金牌拿回来。”
安禾点头,不过想了想还是说:“师哥,我感觉有点紧张,现在这整个手腕疼是不疼了,但是我手都麻了没么感觉,怕会影响接下来的发挥。”
易子实拍拍他脑袋:“别怕,射箭的准度最重要还是和射箭姿势的规范有关,你的身体早就形成了肌肉记忆,平时怎么射箭的今天也怎么射箭就好。”
周围选手人来人往,他伸手将安禾拉近一些,从其他人的角度看来两个人贴的特别紧密:“你就当自己没有受伤,相信自己。”
安禾乖巧地笑了下,漂亮的凤眼亮过在场的所有人:“好。”
易闻希盯着易子实拍他老婆头的左手和现在拉着他老婆胳膊的右手:我昨天应该直接把他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