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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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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时慕在A市,而林思迟在G市,从时慕的只言片语里可以看出,他们俩可能曾经有过什么,结果大概不会比祁则的单恋痛快很多。

时慕说:“我猜就是这样,想和你说点事。”

祁则其实一点都不想面对现实,可他都逃了七年了,在这种时候反抗也什么必要。

“你说吧。”

“前两天我和小知漾聊过一次。”

祁则:“你再喊他一次小知漾我就去找林思迟。”

时慕:“。。。。。。”怎么我就管不住自己这张贱嘴呢。

诚恳道歉:“错了错了,这不是顺口吗。”

祁则冷笑:“你再顺口一个试试。”

“。。。。。。”

时慕一个在校就读人员根本斗不过祁少这样的社会精英,干脆装没听见:“反正就这么回事,我给程知漾打了个电话,找我们心理学毕业的同学做免费咨询。”

这种时候祁则骂人又很痛快:“你就说你有病。”

“。。。。。。”时慕:“是是是,我有病。”

时慕的状况其实没比祁则好多少,他心里有事,明知这样不对又无法克制。身体的痛会被很多东西缓慢治疗然后痊愈,心病通常药石难医。

他模模糊糊地和程知漾说,并没有解释很多,云里雾里地表示他就算在不相关的人面前也不敢过多表露的心思。

程知漾没有告诉时慕该怎么做。

“他告诉我遵从本心。”

程知漾对时慕说:“如果你过的不快乐,可以尝试着自私一点,人生大多数的不幸是因为对自己要求太高造成的。”

“其实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来找我不过是希望有个人可以认同你的想法,”

程知漾帮助时慕,时慕也想帮一帮祁则:“他那天很忙,我忘了他在上班,他忙里偷闲给我做了个简单的咨询,挂电话之前把我骂了一顿。”

祁则不冷不热地问:“这就叫骂了?”

这种话在祁则看来简直温柔的不得了,程知漾当年什么脾气,追着祁则跑是最轻的,气得两人一起滚泥巴都有过。

“不是。”时慕说:“他说这些话如果问朋友,一定会有人带着私人感情指责或是过多吹捧,那样都太假了,问心理医生刚好,我是他的病人,他必须以我为主,把我夸的舒坦。”

实际上程知漾气得牙牙痒,当晚让时慕给他转了一笔不少的咨询费,不得不(可能很痛快)地把林思迟卖了。

说到这,时慕停顿了下,怕祁则听不明白,则重强调:“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祁则这会儿的角色变成了当时的时慕,装傻充愣:“不太懂。”

时慕一个曾经有过什么的人,完全瞧不上祁则,真以为他不懂,语重心长地解释:“我问过你回国想干什么,你没说,但其实你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对吗?”

祁则住进程知漾家里,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被赶出去,他和程知漾一块吃饭,在同一间屋檐下没有碰面的进出,问程知漾这么多年过的好不好。

祁则想要干什么?

祁则怎么会不知道。

他和时慕一样,觉得自己的心卑微拙劣,他想要那么做,理智却一直拉扯着他,说不可以,你不能这样。

多年前,程知漾说:“祁则,你以后不可以和我讲话。”

不久后祁则就看见了自己那颗肮脏的心。

他怕极了,敢说给时慕听,却不敢让第二个人知道。

时慕放低了声音,像在轻声哄骗、安慰:“祁则,这么多年了,你要不要试着,放过你自己?”

别再当个正人君子。

自私一点。

当个小人。

把那颗心捧到程知漾面前,干净还是脏,让程知漾来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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