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第2页)
果然是读书人,脸厚心黑工于心计。
李公公自叹不如,毫无心理压力把话题引给谢明瑜,“谢大人,您给咱家说说,叙姑娘的伤是怎么回事?”
“李公公,那日的确是我的不是。”
谢明瑜敛袖,单手给南叙斟了一杯茶,而后手指微曲,便把茶水推到南叙面前,“叙儿的伤可好些了?”
茶水摆在南叙面前,赵迟暄漫不经心瞟了一眼自己身侧的南叙,南叙看也未看谢明瑜倒的茶水,眼睛瞥在另一边。
——很显然,她并不接受谢明瑜的讨好示弱。
赵迟暄眉头微动,曲着的手指慢慢摊开了。
他的动作极细微也极自然,李公公这种混迹宫廷的人精都不曾察觉,可谢明瑜却发觉了,谢明瑜抬眼看了一眼赵迟暄,赵迟暄眉梢轻挑,“阿叙的伤好与不好,与你有何干系?”
“谢明瑜,你怕是忘了,你与阿叙早已义绝。”
谢明瑜呼吸一紧,面上的风轻云淡有一瞬的僵硬。
但那只是短短一瞬,转瞬之间,他还是霁月风清的风雅君子,“话虽如此,可我毕竟——”
“谢明瑜,我的事情不劳你来费心。”
但南叙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的话刚出口,便被南叙打断,“倒是你,如何在圣人面前颠倒黑白,领了李公公一起来寻我舅舅的麻烦?”
此话一出,李公公坐不住了。
赵迟暄功高震主,连圣人都颇为忌惮,他只是一个内务府总管,如何敢与赵迟暄硬碰硬?
他敢拿着鸡毛当令箭,却不敢真的他坐实他是来寻麻烦的,故而南叙的声音刚落,他便连忙解释,“叙姑娘严重了,侯爷乃国之栋梁,咱家哪里敢寻侯爷的不是?”
“只是圣人见谢大人伤得太重,这才着咱家来问一嘴,如何称得上是来寻麻烦的?”
“叙姑娘且把心放回肚子里,侯爷在圣人心里,可是一等一的肱骨之臣。”
怕赵迟暄与南叙起意,李公公又连忙描补,“若不然,圣人也不会遣咱家来询问,若换了其他人打杀朝廷命官,只怕大理寺的卫士顷刻便会将人抓紧牢狱,而不是似咱家这般,只求侯爷给一个解释。”
“公公不是在哄我吧?”
南叙故作疑惑,声音虽柔,但条理却极为清晰,“圣人若如公公所说那般器重舅舅,怎问也不问原因,便叫你来向舅舅讨一个交代?”
“正常情况下,难道不应该是问谢明瑜做了何事惹恼了舅舅,才会逼得舅舅这般出手?”
这话有诘问圣人的意思,以臣子的身份说这样的话,是大不敬,可南叙身上带着伤,又是受害者,声调软软说上几句替赵迟暄委屈的话,着实叫人难以往大不敬的事情上联想,只会觉得她与赵迟暄都分外冤枉,明明她遭了谢明瑜的毒手赵迟暄才不得不出手,反倒被谢明瑜恶人先告状要给-->>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