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封信(第2页)
“我眨好多次眼睛,都还是你的脸。”
“你是后悔了吗?开始不甘心了吗?”喻晗脸偏向一侧,很轻地说:“可是我没办法去陪你啊。”
“给你堆个雪人吧,希望不要那么快化掉。”
喻晗一直低头滚着小雪球,等他刻画好五官,再抬头时,远处树下的那团黑影也不见了。
心脏突然抽了一下,就像有道很细的电流穿过,扎得疼,但不是特别剧烈。
喻晗把雪人放在贺平秋的遗照下面,被冻得通红的双手插进兜里,直到回到车上再抽出,指尖微颤地握住方向盘。
该去剧组了,在那之前其实最好回家一趟,这场大雪过后,天气就要转温了,不会再这么冷,行李箱的很多衣服都穿不了了。
但喻晗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个室内比室外还冷的家。
在车里坐了会儿,喻晗突然又打开门下了车,回到贺平秋墓地前,把那个比巴掌大点的雪人拿走了。
“我后悔了,不送你了。”喻晗耸耸肩,“还是放家里冰箱冷冻这,能保存久一点。”
……
时间过得又快又慢。
慢的是,喻晗在数着日子等着贺平秋的信。快的是,他每多收到一封信,就离以后再也收不到信的日子近了一步。
他不知道第五封是最后一封信,还是第六封,又或是第十二封。
既希望下一封信来得快一点,又希望慢一点。
可不论在外的情绪如何复杂,都不能带进戏里,他只需要扮演好孟霖这个角色,然而这点对他来说并不难。
毕竟只要模仿当初的贺平秋就好。
“Action!”
幸戚敲了敲门,开门的还是之前的那个学生阿摇。
“你好,我找孟教授。”
“哦哦,快请进。”
孟霖坐在轮椅上,正在画画,色彩纯度极高的颜料堆砌出的画面让人有些不适——是一个被腰斩的漂亮男人,虽然看不清脸,但光从氛围也能瞧出这一点。
清秀,艳丽,露出的肌肤很多,哪怕是男性,也有让人一吻芳泽的冲动。
从穿着来看,他正是最近一起腰斩杀人案的受害者。
幸戚皱了下眉:“孟教授,还要感谢你上次的提醒——”
“卡!!”甘朗要气疯了,“就这么一小段的表情这么难演吗?先是平静,然后到看到画时的一瞬间的不适和怀疑,但在孟霖转身的那一刻就全部掩饰好,恢复不动声色的礼貌笑容!很,难,吗!?”
丁易琛深吸口气,哪怕知道甘朗是导演圈出了名的难搞,他还是差点没压住脾气。
但他也清楚,以甘朗在圈内的资历与地位,得罪他之后以后将很难再接到大制作的剧本。
毕竟很多大导演根本不缺投资,哪怕为了名气,也不会用他这种……妈的!
丁易琛深吸一口气:“我想休息下,调整调整。”
去洗手间的时候,喻晗听到了里面丁易琛愤怒-->>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